程漠北忙不迭的点头，双手捧着她的脸，“是是……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颜欢抬起哭得红肿的双眼。
眼前这个，是她喜欢了三年多的男人。她在婚礼上宣誓那一刻起，心就变小了，除了他，谁都进不来。
他还是跟她一起分享着童年记忆的男人。小时候，程漠北时常来到这个小山村，吃住都在她家里，他们一起疯跑一起打闹，一起漫山遍野的捉蝴蝶。
两个孩子那时都以为，彼此才是对方世界里的唯一。
所以即使他一次一次让她红了眼眶，她依然一次一次选择原谅他。
可是这一次，她不想让他太轻易尝到这种征服她的滋味。
“漠北，我的条件很简单……”她说，“既然你把我当成你的妻子，那么就跟裴安安断的干干净净……这个不过分吧？”
他摇头，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这都是不过分的要求。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知道她在你心里的地位，我也知道忘记她需要时间……但是漠北，我不会给你太多时间的。我给不起！”
“不用太多时间，真的！”他扶着她双肩，眼中呈现一丝愧疚，“对不起……是我让你等了太久。”
“除了‘对不起’，你还有别的话说吗？”
程漠北这才意识到，他们之间出现次数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字。
刚结婚的时候他不接受她，她小心翼翼在他身边看他脸色，一遍一遍对他说“对不起”。
现在他有愧于她，又是一遍一遍的说“对不起”。
还有没有别的话可以代替呢？
程漠北看到她眼中掠过的那一丝期待。
他心知肚明，对女人最有用的那三个字，是穿越千年的魔法，镌刻在心头永久的承诺，无论时空怎么转变，那三个字永远在世间情爱的巅峰闪闪发光，永不退色。
他张了张口，试了几次，却不知怎的，嗓子眼像是被人堵上了一样，就是说不出来。
颜欢眼中的期许渐渐蒙上一层灰色的阴影。
她自嘲的笑笑……其实不该对他期待太多的。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爱情在某些情况下，也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行了，什么都别说了。”她阻止他再度张口，“既然你说不出来，那我来说点别的吧。”
她看着他正色道，“程漠北，既然你说我是你唯一的妻子，就请你守好一个做丈夫的本分，不要再和别的女人有非分的关系……无论那是你的初恋或是你什么难以忘怀的人！”
“如果再被我发现一次……”小丫头咬咬唇，眼中倔强的神色聚敛的越来越深，一字一顿警告他，“我一定跟你离婚！”
“这次离婚，我可不会像上次那样假清高！”她歪过头，愠色未消，却隐隐带着几分俏皮的样子。
程漠北轻笑，“那你要怎么样？”
“我要平分你的财产，还有……外公遗嘱里清清楚楚的写着，如果我们没孩子，又离了婚，那么那笔遗产就归我！所以，我还会争回我应得的利益！”
她认真赌气的模样让程漠北忍俊不禁。
一个从不会跟他算计这么多的女人突然计较起来，竟然这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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