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举人女儿比武招亲、庞振坤打插台那个!你听谁说的?““荣国!他就爱讲庞振坤!
“再讲一个,中不?“
“中!你想听啥?
“旺褔,啥叫荤瞎话?
“这……我也不知道,每次他们说来个荤的,荣国就讲男人和女大家伙听得哈哈大笑,可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好笑!”人,
“是哩!我爹说,女娃子不能去听荤瞎话,一直不让我听!他越不让我听,我越想听。这阵儿,你就给我讲一个!”
旺福想一阵儿,笑道:“那就说一个庞振坤住店的话,荣国夜思儿讲的,说是荤瞎话,大伙儿笑得特别厉害。你看中不?”
“中。”
旺福学荣国的样子,半闭上眼,缓缓说道:“话说庞振坤进京赶考,来到一个黑店,店主儿是个女人,有三十多,长得甚是标致。这女人虽说长得漂亮,可心比漆还黑,凡是来住店的,她都要斩一刀,且是专斩赶考的秀才……”
“斩一刀?”白雪大瞪两眼,“那不把他杀死了?
“斩一刀不是杀人,是多收黑钱,又叫宰人,是行话!”旺福解释一句,继续说道,“庞振坤一住进来,那女人开口就要一两银子。像她这样的店、一两银子能住十次,振坤嫌贵、转身就走,走到门口,见天色太晚,附近更无其他旅店。振坤知道,正是因为附近没店,那女人才敢要黑钱!振坤低头寻思一会儿,笑着回来,对女店主说,'中,你这店我住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要是你伺候得好,让我睡得美,我出二两银子!要是侍候得不好,我睡得不美,一文不给!’女人一听,笑道,'中!你姓啥名谁,我得记个账。’振坤说,'我姓倪,叫日我!'女人觉得这名字怪,笑了笑,记在账本上。吃过饭,女人端来洗脚水,振坤洗完,对女人说,
“你的脚高让我用用!’女人问,'啥叫'就是那东西!’女人拿来矮凳,脚高?'振坤指着旁边的矮凳子说,振坤拾脚搁在矮凳上,笑道,“你看,这不是叫脚高吗?’女人开心笑道,“你还要啥?’振坤说,“我要你的又开!’女人又没听懂·啥叫岔开?’振坤伸开两个指头,比画着夹几下说,'就是剪子!女人咯咯笑起来,拿来剪子。振坤伸出脚指头,你给我夹住,一下下夹!,女人忖出他指的是剪趾甲,又笑几声,用剪子为他挨个夹住剪去趾甲。
修完趾甲,振坤竖起大拇指,赞她道,你夹得真美,我服死了!,女人听了,很是高兴。第二天一早,振坤起床就走,一文钱没付。女人急了,拦住他的马头讨钱。振坤摇头不给,说她何候得不好。女人本是刻薄人,上火了,又起腰,指着振坤的鼻子跺脚骂道'倪日我,我伺候得咋个不好了?夜黑儿,你要脚高,我就给你脚高,你要岔开,我就给你岔开,你要夹住,我就给你夹住。我一下一下夹夹完了,你还竖起大拇指,说我夹得美,你舒服死了!这阵儿,你翻脸不认账,屁股一拍想走人,没门儿!倪日我,快给钱!’这阵儿围上许多人,都是赶考的秀才,听见女人诉出这段话,无不哄笑。见大家越笑越厉害,女人细细一想,恍然明白,羞得脸上红形彤的,两手捂脸,回店里。振坤呵呵一笑,大摇大摆走了!”
“咦!”白雪不无惶惑,低头想一会儿,抬头问道,“旺福,那女人为啥脸红?”
“我也弄不明白!”旺福应道。
“这就是荤瞎话?
“嗯,”旺福点点头,“大家都说这是荤瞎话,笑得不得了!可我觉得一点儿也不好笑!”
“嗯,是不好笑,没有比武招亲好听!还有啥荤的?
“多了去了,都是些男人跟女人在一起睡瞌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