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灵呼吸困难，差点喘不上气来。
想象中的意外并没有发生，因为身体被撞开的感觉不会那么轻，她也只是摔在了地上，脚踝被擦破皮。
这……根本不是。
鹿灵诧异地抬头。
“砰”的一声，司机在街上大叫了起来，车灯晃得路人睁不开眼。
马路中央爆发惊人的声响，氛围安静，空气停滞。
鹿灵瞪大了双眼，她不敢相信，也不可置信，眼前的场景差点让她整个人晕过去。
是梦吗？
可为什么心脏绞疼得厉害，真切实感。
也不管脚下的高跟鞋以及脚踝的伤痛，她跌跌撞撞地奔过去，嗓子都喊哑了，一边哭一边摸手机。
树木被风刮得剧烈摇晃，这个时候的路上没多少人，大家都害怕台风的到来，个个都走得差不多了。
血腥味刺鼻得很。
“你醒醒，醒醒啊！”鹿灵崩溃了，这种视觉冲击是前所未有的，她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事情？见过这种场面？
她差点被车撞到，有人及时推开了她才躲过一劫。
颤抖着手摸上那个人的脸庞，不一会儿，她的食指和中指就被浸染成了红色。
这个血量太吓人了。
“裴韫玉，你等着，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你不要吓我好不好。”鹿灵泣不成声。
她真没用啊，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车撞了过去。
地上的鲜红色愈发愈强烈，血水顺着男人的大衣滴落。
鹿灵双手都是颤抖的状态，怎么也止不住，眼眶猩红，拨打着救护车的电话，讲话的声音都不利索，小脸被泪水掩盖，模糊一片。
“你个傻子，你是不是蠢，没脑子啊。”
“你吓我是不是，是不是要故意气我啊。”边骂裴韫玉又忍不住心痛，毕竟裴韫玉是为了她才这样的。
裴韫玉气息奄奄的样子，胸口还有轻微的浮动，他好像笑了，但开不了口。
“你疯了吗，你个疯子，你不准死，听到没有，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理你的！”
“一辈子！知道吗？”
鹿灵悲愤的叫喊在寂静，寒风呼啸的夜晚当中显得各种凄惨凌厉，而马路上的画面更是惨不忍睹。
没人回应她的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