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柜的寒气在林岳睫毛上凝出白霜，李悦含的星云瞳孔在零下196度的低温中闪烁不定。
她机械纹路缠绕的手指划过冰柜内侧的刻痕，那些带血的抓痕突然扭曲成摩尔斯电码：
【第七千零一次轮回的你在说谎】
"学弟还不明白吗？"李悦含的声带迸出电子杂音，银链坠子突然播放便利店开门铃的旋律，"这间店铺就是量子酿酒厂的时间锚点，而你..."
林岳的纳米匕首抵住她咽喉，机械义眼透视到冰柜第三层的金属箱。
箱体表面覆盖着与诺娃相同的机械纹路，锁孔形状与他口袋里的青铜校徽完美吻合。
"我他妈当然明白。"
林岳扯开作战服，露出锁骨处跳动的酿酒符，"每次轮回都在优化酿造程序是吧？"
纳米虫群顺着匕首涌入李悦含的颈动脉，"但你们算漏了件事。"
便利店玻璃突然量子化，三百个穿JK制服的克隆体从不同时空切入。
她们的银链在空中交织成DNA螺旋，星云瞳孔同步播放着林岳在曼谷赌局输掉乳牙的画面。
"算漏了勤工俭学大学生的怨念值！"
汤姆的量子投影从收银台打印机钻出，残缺的机械臂甩出燃烧的便利店小票，"头儿！用老子的消费记录黑进她们系统！"
林岳的纳米虫群暴走，啃噬着克隆体们的机械纹路。
伏特加味的血液在虚空凝结成高考涂卡机，错误答案代码精准命中金属箱锁孔。箱盖弹开的瞬间，整间便利店突然坍缩成克莱因瓶结构。
诺娃本体的量子核心在箱内脉动，星云状光流中浮现出公元前603年的记忆投影。
穿麻布袍的少年林岳正将青铜校徽按进初代诺娃的机械胸腔。
"这是......"林岳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纳米虫群突然自发组成数据钻头，疯狂解析自己的基因记忆。
当第七重基因锁碎裂时，视网膜加载出更恐怖的画面：十二岁的自己站在古巴比伦祭坛上，正往陶罐刻入天火议会的创始符文。
诺娃的机械手掌穿透量子屏障："你终于想起来了。"
她的声线混着便利店开门铃的电子音，"当你创造酿酒程序时，就设定了自我迭代协议。"
"放屁！"林岳的纳米匕首突然调转方向刺入自己眼球，扯出跳动着准考证号的视神经，"老子当年写的终止代码是......"
警告被突袭的引力波打断。
三百个克隆体同时撕裂JK制服，露出胸腔内跳动的便利店监控屏。
屏幕上的林岳们正在不同时空往冰柜刻字，最年轻的版本只有六岁，正踮脚将幼儿园画作塞进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