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宴紧紧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在心里吐槽,送个书而已,还靠在车门处,真拿自己当男模?
小丫头不是说拿了书就回来么,怎么还在和裴致远说话?
薄司宴只恨不会读唇语,不知道两人具体在说什么。
裴致远像是感觉到什么,突然朝他所在的方向看过来。
薄司宴不想和熟人碰面,侧身躲避。
许朝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也猛地跳了一下。
她看到空空如也的窗口,悄然舒了口气。
裴致远眉头微蹙,那户人家窗户是关着的,偏偏纱帘晃了一下,显然刚刚有人在那窥视。
许朝盈提心吊胆,“致远哥,那我先回去了?谢谢你借我的书,等我看完了还你。”
裴致远压下心中的怀疑,微笑道,“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在微信上问我。”
许朝盈扬起唇角,“是诶,在微信上比在网站后台方便多了。”
裴致远朝她挥了下手,目送她上楼,回到车上,却没有马上离开。
外面天完全黑下来,他没有启动车子,车内黑漆漆的,只有仪表盘亮着微弱的光。
别人从车外看不到里面,他从里面却能看到车外。
他抬眼向楼上望去,果真有看到一个男人身影。
裴致远眉头微蹙,认出他的身份。
那不是薄司宴么?
他不在京市坐镇,在么跑来蓉城了?
而且还屈尊降贵,住在一所普通小区内。
许朝盈走后,楼道的声控灯恰好停在那扇窗所在的楼层。
裴致远疑虑更深,直到楼道里一直没有人下来,薄司宴所在那户隔壁的灯一直没有亮起。
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念头,薄司宴和许朝盈住在一起?
怎么可能?
两人的人生轨迹就像两条无法相交的平行线,并且据他所知,薄家一直没有婚讯喜事传出,薄司宴不近女色,难以接近是整个京圈公认的秘密。
裴致远几乎一瞬间打消这个念头,心想,兴许是楼上的声控灯坏了,刚刚顶楼有户人家的客厅突然打开灯。
手机嗡声震动,将他拉回现实。
许朝盈发来消息,说她已经到家了。
裴致远没再纠结于刚刚薄司宴一闪而过的身影,他和许朝盈住在同一栋小区的同一栋楼,兴许只是巧合而已。
他回复完消息,驱车离开。
薄司宴双腿交叠,环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一角,目光落在许朝盈不停打字的手指上。
“刚刚在楼下聊,回到家怎么还聊?”
许朝盈昂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楼下聊,你刚刚偷看了?”
薄司宴不小心说漏嘴,面不改色,毫不避讳与她对视,“没有啊,我猜的,你借人家的书,不得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