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乌怕薛止不相信她,嘴巴倒豆子似得说了起来,“真的,现在这小鬼只是在孕养初期,而且它和白尚书的关系并未破裂,只要白尚书豁的出去,小鬼依然会为他办事。若是王爷不理会它,等过些时日白尚书怕是能爬到您头上作威作福!”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薛止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无形的压力在有限的范围内蔓延开。那股气场强大的叫阿乌后悔,不知道鬼差死了以后还能变成什么,但愿有同行能来收尸。
她强硬着头皮接着说了下去,“近一年来,白尚书连晋三级官运亨通、亲妹妹坐上了皇贵妃的位置,女儿也靠上了太子这颗大树,皇上更是对他青睐有加。这么多事都在短短的时间内完成了,可见这小鬼功不可没。如果王爷有办法制得住他,也不会抓我一个神棍去打探消息了。”
“哦,这些都是柳初见说的么。”薛止又笑了,他真的经常会笑。然而他的笑容一直都带着冰冷和嘲讽的意味,从来不会让人觉得温和。
那一瞬间阿乌是真的想把这个锅扣到柳初见头上,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决定自己兜着,“没谁告诉我,这种事传的沸沸扬扬,想打听就能打听来,稍加分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你很聪明,可就是因为这样,本王才想要灭你的口啊。”薛止轻轻摆了摆手,“累了,本王要休息了。”
长剑出鞘的鸣音划过空气,阿乌在薛止做出动作时就下意识的用了个遁地术,一下窜到了房间另一头,正好躲过了千寂的抹脖一剑。
千寂一击不中十分惊讶,他愕然瞪着阿乌,不知这人是怎么刹那不见的。阿乌也吓了一跳,又惊又怒的扯着脖子喊,“你疯了!你真不想管那小鬼了是么!”
但薛止淡然的反问,“一个小鬼而已,你真当本王无能了么?”
千寂再度提剑靠近过来,阿乌又是一个遁地术窜去了别处,她大声叫着,“反正我已经知道的够多了,再分析分析也无所谓了!白尚书发达以后选择抱太子的大腿,换句话说这小鬼日后也有可能为太子所用,我说的对吧。”
她话音刚落,千寂的长剑脱手而出。阿乌又是一个闪身,那剑扎在了她方才依靠的木桌上。
“王爷和太子向来对立,那小鬼早晚有一天用在王爷您的身上。留着这么一个祸患,王爷真能够放心么?既然太子搞了小鬼养,那王爷不如搞我这个克鬼的法师养(后来阿乌觉得这一句听起来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