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惊喜过后,傅绪书到底有几分情难自控:“不是她,那你是谁?”
不光说,还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任由她双脚离了地面,被迫圈在属于狼王的领地里。
“不记得有几年没见过小姐,以为此生再不复相见,一时情绪失控。属下朝思暮想,期盼着能再为小姐尽忠的机会。”
他们的确有许久未见,以至于梁秋时都快忘记了他的模样,除了在军报上偶尔瞄上两眼,但那和真人依旧差距很大。
印象里的傅绪书儒雅随和,博闻强记,出身高门大户,却没有纨绔二世祖找猫逗狗的毛病。
芝兰玉树,又接受过西方绅士教育,温文尔雅,不知何时这般好动手动脚了。
也许时光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梁秋时推开他,忍着被他激起了生理性本能反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阵阵腿软,立即提醒道:
“傅绪书,你清醒一点,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就别忘了我身上流着梁幸儒的血。”
感受到他的情动,她仿佛不怕死一般,拼命激怒他,企图让他住手。
“你知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情分,可我一点都不想你,我只拿你当朋友、兄长。我只喜欢宋郁文。”
“是么?”傅绪书仿佛被人兜头泼了一瓢凉水,僵滞在原地。
常年握枪,带着薄茧的拇指,从扣在她蜂腰上挪开,碾过她的唇瓣,用力揉搓。
“他不配。”
他目光带着狠厉,唇边却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从唇瓣揉搓到脖颈,大掌微微用力,仿佛下一刻,就会拧断她的脖子。
“那你们现在成亲了么?他给你名分了吗?除了这颠沛流离的生活,他还有什么能证明对你的爱意与呵护,除了靠骗吗?”
梁秋时被他扼住喉咙,说不出话来,近乎于失声。
只得睁大眼睛,微微颔首,点了点头。
从齿间挤出微弱气息:“你与棠棠的话,如出一辙,倒是都看重世俗的东西。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她无意嘲讽,但给昔日小姐妹的包容,跟棠棠的情分,的确比跟傅绪书这个竹马的多。
傅绪书怒不可遏,还在竭尽全力隐忍着,不得不说,她的警告起了作用。
“你也知道,你若是提宋郁文,为了证明我不怕他,也得在你身上留下痕迹,跟他耀武扬威。可总裁……他已经声明跟你断绝关系,即便我真做什么,他也不会处置我。”
“你这强盗,跟山上那些土匪有什么区别?就是这副军阀做派,难怪百姓怕你们,恨你们,你们不得人心。”梁秋时一字一顿说。
傅绪书被她气得眼眶发青,半晌说不出话来。
“背叛你的娘家,你的族人,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还真去追求你那狗屁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