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时认真的听着,起初觉得新鲜又同情,慢慢的发现场面有些控制不住,又觉这些离自己既遥远又陌生。
她起初还挺直了腰板,抻着脖子,醉心于临时搭建成的戏台表演。只觉文艺兵,不比她从前在江南时,那些戏园子里的角儿唱得差。
如今,这四面八方的矛头,纷纷指向自己。立即让她犹如芒刺在背。
“我觉得很难堪,因为我就是资产阶级。”
“队伍里,也有地主从良的。甚至跟我同军衔的战友,就是出身前朝贵胄。”宋郁文说。
她并没有觉得他很好的安慰到自己,还是因听见他的声音,心底稍稍好受了一些。
宋郁文找到了教育她的好机会,借此想将她的思想掰过来:
“你现在,明白什么是马克思思想了吗?”
他从前在西北进行战前动员时,曾深入浅出地,让战士们明白,到底是为什么而战。
他们不是宋郁文的家臣,而是人民的战士。
那时候梁秋时在一旁听着,却并没有多少感觉。
这次,恐怕又要让他失望了。
她摇了摇小脑袋瓜,说:“我还是不明白什么马克思哲学。我的信仰的就是你。”
宋郁文险些气结,哭笑不得。
却也知晓,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他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