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时登时不高兴了,握着那刀片,抵住他喉咙,将他劫持做人质,说:
“我总觉得做比说重要,如果我做的还不够让你明白我的心意,看来我以后是要学得油嘴滑舌一点。”
明明这冰山专治花里胡哨。
“我又不是他的小丫鬟,我伺候他?他给我拎包还差不多。”
“那他给你拎过包吗?”宋郁文如今为鱼肉,人为刀俎,丝毫没有威武能屈的觉悟,还在耿直的问。
梁秋时更气了:“你这么问,是对我这一路颠沛流离的亵渎。”
看出她真生气了,宋郁文才收起那一点阴霾——谁让她才夸了自己战无不胜,偏偏对上傅绪书时,怯了场。
低头道:“我错了,长官。”
宋郁文给她敬了个军礼,她才勉强决定放他一马。
“我不是你长官,你怎可跟我随便敬礼。”
替他修剪工整了胡子,纤纤素手附着上他的下颌,又觉被自己刚刚骂过的报纸上,报道的还真有几分道理,的确像大姑娘。
梁秋时好气又好笑,一个人闷闷笑弯了唇角,问他:“那你愿意给我拎包吗。”
宋郁文受教育十几年,即便身为长官,一样看重军纪军貌,当下便拒绝了:
“那怎么行?得注意影响。”
梁秋时自讨没趣儿,只当他是为着面子,自尊心强,拉不下脸来。
感情他这自由、民主、平等,都是为着别人,只把那点大男子主义、大老爷做派的封建残余,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