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公主府之后,唐辰顺着旁边的路,直接向城中的集市区走去。
他们现在居住的位置是安阳城,距离京都不远,算是个富饶且热闹的边郊主城。
走在弯曲蜿蜒的小路上,闻着富有泥土气息的道路,唐辰有了一种恍若梦中的感觉。
路边的花草绽放着独有的清香,旁边农庄里的水车“吱噜噜”的旋转着,似乎每一个场景都在暗暗的提醒他,这是富饶且强大的武朝,是他将要度过余生的地方。
越是靠近主城,热闹的氛围便越是浓郁,护城河两岸叫卖声不断,路上的行人络绎不绝。
河旁两岸,鳞次栉比的楼房,飞檐画栋的高阁,繁华的商业街道,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听着耳边如同竞赛般叫卖声,唐辰只觉得耳朵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堆乐器,嗡嗡嗡的吵的他直皱眉头。
他无暇顾及其他的,径直的穿过井水衙,向后边的赌坊走去。
“哎唷,这不是被打了闷棍的驸马爷吗?居然还活着?”
唐辰刚撩开赌坊门外的布帘,便听到了一阵讥讽的声音。
讥讽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刚赢走他不少钱的张仁豪。
这厮凭借老爹是大理寺少卿的身份,在安阳城里嚣张跋扈,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听说当朝的傻驸马喜欢赌钱后,更是找人做局,直接利用耍千使诈的手段,骗走了他的大部分家产。
前两日,也正是因为他的原因,导致唐辰不小心被打了闷棍。
“哈哈哈哈……”
听到张仁豪的讥讽,赌坊里的小厮和看客们哄堂大笑,像是看小丑一般看着站在原地的唐辰。
在这个赌坊里,上到同桌赌钱的赌客,下至扫地倒水的小厮,没有任何人把他放在眼里。
毕竟只是个喜欢酗酒和烂赌的傻子,有谁愿意高看他一眼?
就算他贵为驸马,可是当朝谁人不知道,长公主和驸马爷,就只是个笑话而已,圣后从来都不把他们当做真正的皇族。
“驸马爷,您这是又手痒了?想要赌上几把?”
张仁豪身穿一袭白衣,拎着折扇走到唐辰身边,别有意味的挑衅道。
“怎么着,不行啊?”唐辰看了他一眼,盯着他问道。
“行是行,但你得有钱啊!”张仁豪冷笑道:“我们这里可是赌坊,若是没钱的话,兄弟们可没人愿意陪你浪费时间!”
他心里知道,这个驸马爷早已经输光家产了,如今真正能挥霍的东西,就只剩下唐开山留给他的那所祖宅。
唐家的宅子气势恢宏,旁边有百亩耕地,在这土地为贵的武朝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如今唐大将军被贬到边关驻军,根本没机会回京都,在这种时候赢走这笔家产,无疑是最佳的时机。
听到张仁豪的话,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赌局,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驸马爷。
对于他们而言,看戏可比赌钱有意思多了,况且,每次张公子豪赌过后,都会赏给他们不少旁观费。
面对所有人投来的目光,唐辰不慌不忙的掏出手里的房契和地契:“瞎了你的狗眼,你哪只眼睛看到爷爷没钱了?”
“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