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被怒吼吓得当场闭嘴。
【……】
在想办法了再想办法了！
……再敬两杯吧。
一杯敬孙导，一杯敬沈栖山。
只要沈栖山的目光朝苏凉笙看去，她就去给两位敬酒。
沈栖山已经在她敬的第二杯酒时就摸清了套路，眼里暗藏的笑意渐深。
好在孙导海量，也格外好酒，见姜寻茉一杯接一杯，他喜笑颜开，嘴里说着“别喝了少喝点”，碰杯的动作一点儿不带犹豫。
廖飞尘拍了一天的戏，无心喝酒只想干饭，他看着姜寻茉像个战士似的，暗中拉了她两三回。
“干嘛呀？喝倒了我可不能给你扛回家，你不知道，我私生特别多！而且我的粉丝们都不同意我现在给我的七只猫找妈妈。”
“你说什么玩意儿？”姜寻茉刚坐下，喝得头晕晕的。
“别逞强了。”苏凉笙握住她的手，“少喝点，孙导是喜欢酒桌上主动的年轻人，但你也不能用力过猛。”
“是啊，别努力错方向了，你再能喝，台词不行，孙导还是会换掉你的！”廖飞尘也不会劝人，一张嘴笨得可以，但他也只是想让姜寻茉少喝点，“来，给你介绍我家第五只猫，这只叫呆呆。”
“……呆呆。”姜寻茉鼓鼓嘴巴，吃了一口苏凉笙喂到她嘴边的小包子，压下了辛辣的酒劲。
“可爱吧，只是路边捡到的大白猫，它会叼球。”
看着照片里胖乎乎的大肥猫，姜寻茉舒眉展目，笑得明媚动人。
她捂嘴轻声道：“嘿嘿，可爱。”
“完了，好像醉了。”廖飞尘放下手机看她，“苏老师，她开始说心里话了，刚刚怎么都不承认我家猫可爱的。”
苏凉笙给姜寻茉的碗里夹了好几筷子菜：“那你跟她多聊聊天，别让她动不动起来敬酒了。”
沈栖山的眼神落在姜寻茉的身上。
她可真招人喜欢。
编剧给她夹菜，主角哄她说话。
导演夸她喝得开，赞许她能吃苦有潜力。
摄影师哪怕是休息了，都愿意为了她拿起相机。
男人转了转酒杯，沉默地听导演和张绪他们聊天。
他突然发现，当自己意识到这些后，心情反倒烦躁了许多。
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下，带刺的荆棘从湖底生出，它扰乱安静的鱼群，掀起无声的暗涌。
直到他再次忍不住向姜寻茉的方向看去。
女孩儿正抓着苏凉笙的衣袖，眯着眼睛，“凉笙我头好晕……”
苏凉笙探了探她的额头，轻声道：“那你在我肩膀上靠会儿，再坚持一下。”
可她已经有些听不清身边人在说什么了。
廖飞尘好像又拉着她聊到家里的七只猫。
苏凉笙好像轻轻地给她擦了擦嘴巴。
沈栖山好像说了一句什么……
饭局就结束了。
迷迷糊糊里，众人嘈杂的交谈声中，她恍惚起身，刚刚脱离了苏凉笙的搀扶，就踉跄着往前跌去。
很快，她的肩膀被一双有力的手掌抚住。
包围她的清冽的草木香。
是熟悉而安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