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吗？
我似乎，做了一段很长的梦。
“这么抱着我……你不会冷吗？”
不知是谁的声音，当梅比乌斯苏醒时，只看见了怀里抱着的尾巴。
“？！”
梅比乌斯用力揉了揉眼睛。
一根略微透明发白的晶蓝色尾巴被她紧紧抱着。
肉眼可见，尾巴的尖部还略显兴奋的在微微扭动着。
“你有说梦话哦，亲爱的梅比乌斯博士，实在怀念千人剧场的时候吗？”
“不过，如果梅比乌斯博士喜欢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额外再宠幸一下的～”
耳边传来顾铖装模作样的声音。
梅比乌斯深吸一口气，随后放开了那根手感还算不错的尾巴。
“你的后遗症越来越明显了……”
像是废话，毕竟眼前的尾巴还活生生的在抽动。
“尾巴……鳞片……让我想想，还有什么？”
顾铖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所以我才会打扰博士的休息时间，尽管我的体温还不至于像凯文那样低得吓人，不过，若是博士一直抱着我不撒手的话，我还是会担心的。”
“毕竟，你身体的后遗症也并不比别人的小。”
顾铖揉了揉梅比乌斯的脑袋，后者有些恍惚，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当梅比乌斯发觉的时候，顾铖已经收回手了。
在她的印象里，顾铖如今的形象已然是不同以往。
蓝白色的短发像是天空与云朵……或是大海和浪花。那双眼眸似乎成为了瑰丽的宝石……结晶化，那是不可逆的过程。
自从与虚数之树建立联系后，顾铖的身体便不再能被称作为“人”。
“我们已经战胜了许多律者……不说胜利，但至少在你吞噬掉约束律者之前，我们并没有太多损失。”
“这确实是值得载入史册的一段故事。”
梅比乌斯淅淅索索站起身。
人生能有多少个五年？
如果不是及时发现侵蚀律者的行为，可能这方世界早已被数以万计的核弹毁灭吧？
自从两年前的千人律者开始，时间似乎变快了许多……
可能是因为顾铖的特殊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