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聿闻言有些赧然地敛了敛眸子,脸上的颜色已是快要与那额间桃红融为一体,嘴角止不住地漾起笑意。
陆初言此时却剑眉微蹙,正色道:“那叶尘,恐怕是不得不放了。徐员外重金作保,你现下这个样子想必又验不出几分伤来。”
他顿了顿,见柏聿眉头深锁、面露忧色,和声道:“不过他蹲了几日苦牢,想必会稍有收敛。”
“说起来,还要谢过陆兄那日及时出现,救了在下性命。”柏聿认真地看着陆初言,眸中含着诚挚的谢意。
“是阿惢姑娘救了你,那日她为了通知我前去救你,只身闯官府,差点被衙差以私闯府衙之罪带去关起来。”
柏聿闻言眼里闪过疼惜,笑意中亦染了几分既欢欣又苦涩的味道。
陆初言看着他这副情迷深陷的样子,若有所思地幽然道:“并非不想居功,我是怕你念着救命之恩想以身相许,你那身子,许给阿惢姑娘便罢了。我可是一直喜好女子,心里老早便有人了。”
柏聿登时神色讶异:“未曾听陆兄说起过。”
“不知她此生,还会不会再见我。”陆初言幽眸低垂,眼底氤氲着落寞、思念,甚至还有一丝隐隐的绝望。
柏聿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沉默片刻,和风细雨道:“听闻这怡月楼的寒潭香滋味浓郁、曼妙醇香,乃酒中佳品,不知陆兄可有兴趣共品美酒,意致闲谈。”
陆初言唇角浅笑,微微颔首。
鱼玄惢端着茶盏回房时,却只见陆初言正独自一人莹莹孑坐于窗前,轮椅之上虽风姿如玉却也略显单薄的背影在夕阳斜照的余晖下更显落寞。
她暗自想着这陆师爷的眸子原是不逊于柏聿的俊美不可方物,甚至相较于柏聿的盈盈秋水之眸,更多几分星月辉映般的熠熠少年眸光。近来却越发深邃幽僻,似深潭般含着深不见底的心事。
她望着他的背影,困惑开口道:“柏聿待客不周,竟将陆师爷独自留在此处想心事?”
“无妨。”
陆初言说着,缓缓转过身,眸中闪着犀利的探究:“陆某有一事不明,还望姑娘不吝赐教。”
鱼玄惢眉心蹙了蹙:“陆公子既救过柏聿性命,奴家必然知无不言,公子有话不妨直言。”
他凝神看着她,神色严峻,不怒自威:“我审了叶尘,当日他与那帮乌合之众乃是临时起意,并无预谋。”
他说着,摇动轮椅,慢慢逼近:“既是临时之意,姑娘当日是何以知晓柏兄有难,更何以知晓在何处有难?姑娘坚持将他带回怡月楼,又是如何仅在三日之内便令他只余一丝微弱薄息的身子恢复如常?”
他此刻犀利肃杀的样子与往日谦谦君子的温润模样全然不同,鱼玄惢虽是见惯了大场面,此刻仍是禁不住他的咄咄逼人,心内有些慌乱:
“此事……恕奴家实难相告。”
“我听说,有一个神秘异族,掌着这凡世间光怪陆离的奇异秘术。”
陆初言仍是缓缓逼近,眼里隐隐透着的,竟是一丝……杀意?鱼玄惢眼里闪过惊惶,脚下一步步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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