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珩抱着夏听雪来到老宅他的房间。
可能是原本就生病了没有好完全的原因吧,夏听雪总觉得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被放在沙发上之后就直接瘫软在了那里。
原本穿着的皮草小外套随意地滑落,性感的锁骨线条与白皙的肩膀在披散着的卷发后面若隐若现。
“一点都不乖,明知道自己生病还没好,依然穿这么少在外面吹风。”
墨司珩拿来一双奶白色的棉拖鞋,半跪在夏听雪坐着的沙发前,将她脚上踩着的高跟鞋拖了下来。
她小腿上的皮肤很凉,刚才崴到的脚踝还微微泛着红肿,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墨司珩将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温热的指腹轻轻地按压着红肿的地方。
“嘶......有点疼。”
夏听雪委屈巴巴的。
刚才崴到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其实也没多疼,只是单纯地想撒娇罢了。
“我叫佣人拿医药箱上来,你再忍一下。”
他说完,就将棉拖鞋帮她穿上,然后站起身到一旁打了一个电话,吩咐老宅的管家安排佣人送药过来。
挂了电话之后他也没有回来,而是直接进了浴室。
夏听雪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看向浴室的方向,房间中烧了地暖,暖气很足,很快她身上的冷意就已经消失了。
于是她就把原本披在身上的皮草脱下随意地放在一旁的沙发上。
她回忆着刚才在后花园,墨司珩将自己拽回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真的很生气,她垂眸看了一眼刚才被他捏过的肩膀,似乎现在还能感觉到他当时有多用力。
都怪墨司屿,老是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举动。
都不知道他这样,到底是故意想让墨司珩生气,还是......其他的什么别的原因。
她一边想着,一边一瘸一拐地走到浴室门口。
门并没有关,夏听雪探了一个小脑袋进去,墨司珩在往圆形白瓷浴缸里放热水。
有袅袅的热气蒸腾起来,只是水还很少,不至于弥漫整个浴室。
墨司珩伸手试了下水温,觉得刚刚好之后便打算转身离开。
刚转身就对上了夏听雪的一双眼睛,像好奇的小猫一样直愣愣地看着他。
“怎么了?感觉你好像是在......做贼心虚?”
他向前走了两步,在她的面前站定,殷红菲薄的唇角勾起,眼眸漆黑如墨,一双眼睛生的勾魂摄魄,就这样垂眸看着她,竟然真的给她看出了几分做贼心虚的感觉出来。
夏听雪立马别过了脸,盯着浴室里水位正在慢慢上涨的浴缸,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心虚什么啊......我没什么好心虚的......”
“嗯,所以刚才在后花园,我弟弟真的只是扶了一下快要摔倒的你对吧?”
墨司珩的嘴角依然勾着,但是眼眸中却多了几分冷意,浴室中的热气已经蒸腾弥漫开来,夏听雪有些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
他果然还是在生气。
虽然事情确实就是如同他说的一般,在她快要摔倒的时候,墨司屿扶了自己一把,只不过她因为惯性栽在了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