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外。
今天突然降温,连说话的时候都会有白气从嘴巴里冒出来。
夏听雪穿着羊绒大衣,还是会觉得有点冷。
尤其是她的手脚,在这个季节的时候就好像根本暖和不起来一样,指尖总是冰凉的。
原本想要伸手搓一搓的,下一秒手却被身边的男人握在掌心,很温暖。
虽然觉得有些不习惯,但她还是侧头朝墨司珩笑了笑。
总归是要习惯的。
毕竟他现在是自己的丈夫。
墨司珩原本想要回她一个温柔的笑的,眸子中的光却在看到机场中走出来的人之后,骤然冷了下来。
夏听雪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在看清来人之后,整个人都僵硬在了那里。
那个每晚都会入她梦的少年,就那样活生生地站在了那里。
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浸润了眼角。
但是她没敢开口叫他的名字,她怕这次又是自己的错觉。
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少年,直到他站定在了自己和墨司珩的面前。
身边的男人直接一把将她拢入怀中的时候,夏听雪才回过神。
“这位就是我的弟弟,墨司屿。”
“这位是夏听雪,你可以叫她,嫂子。”
墨司珩介绍的时候,把嫂子两个字咬的很死,眼睛一直盯着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双眸中都是他懒得掩盖的敌意。
夏听雪眨巴了一下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沾染上了刚才那一瞬间涌出来的泪珠。
好在她已经将那份感情憋回去了。
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
那个人已经死了,眼前的人是从小就生长在国外,他丈夫同父异母的弟弟。
一模一样的五官,只是眉眼之间莫名地透露出几分邪气。
像他,却不是他。
他的眼眸应该是不沾染一丝尘埃的清澈。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勾着戏谑地唇角,“哥,嫂子好像看我看呆了呢,不介意日后我给你头上戴点什么东西吧。”
他就这样直白地说出了带有侮辱性的言语。
连平时温文尔雅的墨司珩都在这一瞬间黑了脸,太阳穴附近的青筋因为男人正在隐忍着的怒气微微暴起。
他揽着夏听雪的手稍稍用力,将她往自己的怀中又带了几分。
像是在宣誓主权一般。
声音喑哑到像是来自地狱的低语,“你想死吗?”
因为是冬天,夏听雪穿的还算是保暖,但此时在男人的怀中她只想打个寒颤。
好冷,还有些吓人。
结婚两年,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丈夫有这样一面。
只是墨司屿不以为意,眼眸中依旧是散不去的戏谑,耸了耸肩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