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语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这种灼热的眼神看着,一时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带点羞涩冲着老人家笑了笑,道:“杨婶儿别着急,我相公说了,他已经掌握了一部分证据了,我们只需要安心的等待我相公的好消息就可以了!”
听到陆初语这般说,杨婶儿才想起来自击鼓鸣冤之后,这小镇的局势就变了。
知府换人了,现在很多事情风止崖就可以做主的。
他是杨桓昔日最好的同窗好友,当朝的探花郎,他一定可以帮助自己,帮助自己死去的儿子。
“小风啊,你可一定要替我儿报仇啊!”杨婶儿红着眼眶,眼巴巴的期待着风止崖的回答。
风止崖点点头,虽还是面无表情,但看得出来他看向杨婶儿的眼神和以前看向王大娘的眼神是一样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柔和的。
这是他在面对曾经对他好过的人时所会流露出来的温柔。
“今日我前来除了要跟杨婶儿说一下杀害杨兄的凶手,我还想要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一枚玉坠,根据被我们抓到的几个当年参与殴打杨兄的恶霸所说,当初杨兄从他们老大洪昌的身上拽下过一枚淡绿色的玉坠,不知杨婶儿可有看见!”
“那东西竟然是贼人的?我的苍天啊,我还以为是我儿子的宝贝,白白被我供奉了这么多年!”
杨婶儿的眼泪越发的不争气,她的心情此刻当真是难受的很啊。
这都是些什么事情啊,自己当年竟然如此的黑白不分。
要是早知道和东西是恶霸贼子的,那么杀害自己儿子的人岂不是早就已经该落网了。
听到杨婶儿这般哭泣,陆初语和风止崖四目相对了一瞬。
眼神相撞的那一刻,彼此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无奈和扎心!
“那东西就在我家的祠堂里,我这就去给你们找来!”杨婶儿有些踉跄的离开,有些踉跄的回来。
将淡绿色的玉坠郑重的放到了风止崖的手里,庄严的嘱咐道:“人死不能复生,若是柳桑桑和洪昌太厉害了,那就回来,换大婶儿去,反正我儿了,我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意义了,若是可以和仇人同归于尽,这是我这把老骨头赚了!”
听到她这般说话,风止崖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们要走了,陆初语将五十两银子递给了杨婶儿,杨婶儿一开始百般推辞,架不住陆初语太能说了,她说不过,还被洗脑,也就被迫接受了。
她自幼就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人,见过最大的钱就是碎银子,这一锭一锭的银元宝,她还是头一次亲手摸到。
紧张的到了大半夜都没能睡着,只能起床在家里挖坑将银子暂且埋在坑里。
陆初语和风止崖离开杨家,外面又开始飘起了雪。
陆初语觉得今夜一定会下鹅毛大雪,那么雪景里吃火锅岂不美哉?
她这几日昏天黑地的忙着做衣裳都没怎么好好吃饭,舌头都快淡到没味儿了。
突然挽住了风止崖的胳膊,男人的脊背蓦得一僵。
“你这是做什么?”大街上的如此亲密行为,实在是有些不妥,容易招人口舌。
想要将女人推开,却不料对方越挫越勇。
“我们都是夫妻了,相公还如此扭捏做什么?”陆初语十分不满意风止崖的推诿,板着一张脸故作严肃的说教。
“你就不怕被人看见了说你影响你生意?”风止崖淡淡开口,但手上却是默认了陆初语的亲密挽着。
他知道做生意是应该特别注重个人声誉和名节的,也不知这样的话语会不会让陆初语将他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