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巡防营统领,你好像更中意礼部侍郎啊!”风止崖被陆初语听到李大人官职之后的反应刺痛了眼睛,冷着声音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质问道。
陆初语赶紧摇头:“没有的事,不过你觉不觉得李大人一来就能做上礼部侍郎有些蹊跷?”
“朝中大臣觉得我一来就坐上了巡防营统领才是最蹊跷的!”
风止崖说的是实话,今日他和李大人,以及一干今年的探花、榜眼、状元郎被分配了职位之后,这样的议论就出来了。
榜眼和状元只有固定的官职,而探花的官职今年李大人的礼部侍郎实为最高。
可这些都是文官应该做的职务,没有丝毫好非议的,只有他,一个探花郎出生的他却做了巡防营统领。
“其实官居几品都不是重点,最重点的是我一个文官做了武官的活,还有,巡防营身兼重任,这是朝中很多人都想要收归麾下的势力,陛下或许是想考验我!”
可是皇帝为什么会想要考验他呢?风止崖怎么想都想不通。
今日皇帝看他的眼神分明像极了看一个故人的眼神,他过去究竟是不是跟皇帝认识?
那段他怎么都想不起来的记忆里,到底都是些什么?
风止崖每一次试图想起那段记忆,整个人就好像突然被扔到了深不见底的深海,无边无尽的黑暗,无边无尽的深渊,每一样都让她感到窒息,感到沉重。
就好像他的身体十分的排斥那一段记忆,于是他每一次都告诉自己,那不是一段愉快的记忆。
所以时间一久,他便主观的不愿意去回忆那一段记忆了。
“风止崖,风止崖你怎么了?”看着男人吃着饭的时候不小心就紧蹙起了眉头,一脸走神,满是痛苦的样子,陆初语紧张的握住了风止崖的手。
章尧担忧的看着风止崖,风麟羽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自己的父亲身边,学着陆初语的样子,小手轻轻的抚摸上了大手,软糯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
“爹爹,爹爹你怎么了?”
被困在黑暗中的风止崖因为这一声爹爹,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副画面。
好像是在一个十分繁华的院子里,落英缤纷时节,还是孩子的他很努力的想要追赶上远处男人的步伐。
“爹爹,爹爹,你等等我,等等我好不好……”
几乎是不由自主的,他开口重复了幼时悲伤的哀求。
只是眼前人一直走,从未有过停留,甚至连回头都没有。
“爹爹,爹爹你别吓我啊!”听到风止崖喊爹爹,风麟羽整个人都吓坏了,赶紧抱着他的胳膊摇啊摇。
风止崖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望见正关切注视他的陆初语,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还好,这一睁眼看到的是他想要看到的人,而不是脑海中那些奇奇怪怪的人。
“你怎么了?”陆初语我这风止崖的手,很是担忧。
男人摇摇头:“好像是想起了一些幼时的事情!”
“要紧吗?”
“不要紧!”
“我问的是你的身体要紧吗?你的脸色有些不好!”
风止崖深呼吸一口气,他也有些感觉身体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
可是堂堂男子汉怎么可以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说身体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