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曾不记得范大人的话?一下子便明白了风止崖的意思,脸上也不自觉间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
“所以相公现在打算如何?”
风止崖望着远方,想象着京城中那三方势力汇聚而成的阴诡漩涡,忍不住有些感慨。
只是时间若是可以重来,他也还是会选择进京,尤其是在范大人的事情之后。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为官不仁以百姓为草芥。
他不求可以救天下人,他只求能护好心上人,问心无愧!
而以陆初语的性子,他只有变得足够强大,才可以保护好她。
不然他们的过去就要再次上演,她才是那个一直在保护他的人!
他不要做被保护,他只想护她一生周全。
“既然麻烦已经找上门来了,那么我们也不要害怕,只是本来你可以借着太后的庇护早一步实现你成为富豪的梦想,现在被我拖累,值得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初语觉得她在风止崖的眼里见到了深情。
那深情一闪而逝,她不过眨了一下眼睛,风止崖就又恢复成了往日那个不苟言笑的冰坨子。
“她哪里能成为我的庇护?我的庇护只有你,我的相公!”
为了证明刚刚那深情不是看花了眼,陆初语故意将话语说得十分的暧昧。
凑近风止崖的身体,手轻轻的钻进了他的袖子里,要去缠绕他的手。
一旁的胡莞还在看着,风止崖也不知道躲避或者不好意思,竟然面无表情的任由陆初语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宽大的袖袍里对他进行各种撩拨。
喉咙有些发痒,风止崖不自觉的咳嗽了两声,故意不经意瞥了一眼胡莞。
原以为这人是个有眼力见的,岂料这人竟然跟赵亦一样毫无任何的眼力见。
满是关心和担忧的瞧着风止崖:“风,风大人,你可是感冒了?”
时疫不过刚刚过去不久,现在感冒也是个大事情,胡莞有些着急。
风止崖:“……”你是傻吗?
袖中陆初语的手因为胡莞的声音而退了出来。
男人没撩拨上,反倒让她自己沾染了些许尴尬。
“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继续做衣裳吧,风止崖啊,你好好想想等到我们去了京城该如何破解太后这个局吧,嗯……我知晓你文章写的很好,要不然你就写个详细的计划吧,等到我有空了就去看!”
风止崖:“……”这又是抽了什么风?
他不想写,可拒绝的话语还没说出口,风麟羽小小的脑袋和章尧大大的脑袋从廊下的大柱子后伸出来。
小小孩童笑眯眯的扯了扯章尧的衣角,欢喜的开口:“原来父亲这样大的人了也还需要写作业呀!”
写作业这个词是陆初语和赵亦教的,久而久之他们一家人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的诗抄完了?”风止崖冷冷的看过去。
风麟羽吓得脑袋赶紧一缩,拉着章尧就往书房跑了。
陆初语已经进了制衣间,脸上有些微红。
她看着胡莞好半天,实在是想要说教一句希望这姐妹下次可以注意一下场合。
比如刚刚那样子,她就应该离开,将空间给予她和她的相公,而不是站在那里说话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