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抬手撸下了左边的肩带。
谢祁又去撸下另一边的裙子肩带,然后意外地发现左边的肩带又回到自己左肩上去了。
谢祁:?
谢祁又伸手去薅左边肩带,结果右边的肩带又回去了。
俞序南的手还在他的肩膀上没有收回。
“干嘛?”
俞序南抬手又将谢祁的另一边肩带整理好,“十二月了,穿裙子不冷吗?会感冒的。”
俞序南说着,还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谢祁身上。
谢祁:?
谢祁咬牙道:“啊对对对,冷,冷死了,要不你把裤子也脱了吧。”
“好。”
谢祁赶忙抓住俞序南脱裤子的手,“住手!你够了!开着空调呢,不冷!”
旋即,谢祁又正色道:“说,我爸怎么了。”
“那你以后乖乖上学,别再来这种地方了。”俞序南看着面前的“少女”,顿了一下,“也不准女装给别人看。”
“你啰嗦了。”谢祁不耐烦地皱眉,“说不说,不说我去大街上裸奔了。”
现在的谢祁比俞序南还会拿捏人。
以身入局,实在是高。
俞序南真是怕了面前的小孩了,“谢先生很好,在里面表现很好,正在给他争取减刑。”
谢鸿哲犯的事情,足够判他十几次死刑的。
林家能帮他从死刑改成无期,已经是逆天而行,莫大的难事了。
想要将谢鸿哲从监狱里捞出来,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谢祁不傻,想要自己爸爸出来有多难,他还是知道的。
减刑,是好事。
但……不过是无期徒刑变有期徒刑。
判个七八十年的,等谢祁拄着拐杖去领骨灰盒刚刚好。
“好的,谢谢二爷。”谢祁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也是发自内心地不想理这个曾经鸽了自己数月的男人,“我爸啥时候出来,你啥时候跟我说话。”
俞序南没有和谢祁贫嘴,沉声继续道:“法律这种事情……需要一段时间,我们只能一点点为谢先生减少服刑期。”
“还有,欺负过谢先生的囚犯,我也已经处理掉了。我派了人保护谢先生,不会再有人伤害他了。”
“那个敲诈你的男人,你今后别再给他钱了。我迟早找到他,让他生不如死。”
在听到这几句话的瞬间,谢祁原本吊儿郎当的表情突然一变,眼睛倏然瞪大,眼眶跟着红了起来。
谢祁强忍着泪水,却发现根本忍不住。
因为父亲被人敲诈的事情,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一直自己默默地忍受着那一切。
没有人为他分担,他也不会将自己弱小的一面示人,更不会去求助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