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茹。
不但人长得漂亮,小小年纪就把自家的丝绸店打理得井井有条、蒸蒸日上。
在大前门这片儿,对陈雪茹有想法的大小伙子可谓是不知凡几。
就现在,坐在小酒馆里的几个年轻人,你道他们来小酒馆真是为了那掺了水的二锅头?
扯淡!
他们就是知道陈雪茹偶尔会来这儿坐坐,所以才想来碰碰运气,看有没有机会认识陈雪茹。
可现在,陈雪茹说她明儿要结婚了。
几人现在的内心独白非常统一:我喜欢的人要结婚了,新郎不是我,更难受的是她还请我去喝喜酒。
好一会儿,几人终于从这段一厢情愿,而且还没开始就夭折了的感情中清醒过来。
几人瞄了一眼陈雪茹身旁的叶知闲,然后快速对视一眼。
这小子不当人子啊,截胡了咱的对象。
他不就是比咱长得好看一点,高一点,有气质一点?
干他?
干他!
计议已定,其中一人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随即起身对着叶知闲叫道:“小子(zei),你丫不声不响就摘走了我们大前门最美的一朵花,是不是该给我们个说法儿?”
豁,装逼打脸的环节来了?
叶知闲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人,面上带笑,眼神十分平静,反问的语气也很轻柔:“我凭本事找的媳妇儿,为什么要给你说法?”
陈雪茹闻言也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人开口道:“对呀,我也想听听,为什么我找个男人,还要给你个什么说法。”
“我……”
那人语塞,看向其他几人。
其中一人站起身来,直接无视了叶知闲,对着陈雪茹道:“雪茹老板,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们什么意思,您这意思是连个出气儿的机会都不给我们?”
另一人也帮腔道:“雪茹老板您要是这样的话,您那丝绸店,我们以后可就没脸去了。”
叶知闲忍不住嗤笑出声:“呵呵,威逼利诱可算是让你们玩出花儿了!”
陈雪茹更是眉目含怒:“哟,您几位倒是说说你们在我店里买了多少东西,要不你们把东西还回来,我把钱退给你们?”
这话一出,直接给几人干沉默了。
别看他们之前说话挺硬气,但真要说他们在雪茹丝绸店里消费了多少,扯吧。
他们偶尔去一回丝绸店,其实就是打着买布的幌子,借着由头往陈雪茹跟前儿凑,根本就没怎么消费。
再说了,就算有那么两回确实买过也早拿回去用了,这让他们怎么还回去?
几人沉默半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没了刚才的理直气壮,最终灰溜溜的出了小酒馆儿。
见此,陈雪茹得意一笑,转头对着柜台的方向大声道:“贺掌柜的,今儿我高兴,今晚但凡是进了小酒馆儿,一人送二两不掺水的二锅头,算我账上。”
贺掌柜闻言,面色有些尴尬。
他家的酒掺水,在大前门这片儿早已人尽皆知,但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来是大家知道他家的酒卖的便宜,再者他家的酒掺水比例是他经过无数次实验得出来的,喝着别有一番滋味,还不容易醉。
要说他这小酒馆的生意能这么好,这掺水酒可以说是功不可没,不然你以为陈雪茹明明知道他卖掺水酒,为什么还会经常来?
可不管怎么说,你酒里掺水那就是不讲究,好说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