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许娇娇才知道自己心里这么想着，她也确实这么问了。
司马明渊意有所指。“本王今天确实挺闲的，你可以再往里头躲上一两个时辰，本王都可以一直等着你。”
许娇娇紧了紧垂在两侧的双拳，故意没去看他，闷着头又紧靠着另外一边墙壁的朝着巷外走。走过他身边时，她的手腕被人抓住，稍稍一个用力，司马明渊就把她拽到了自己跟前。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她只要一抬头就能撞到司马明渊的下巴，不用刻意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感受到怀里人的僵硬，司马明渊突然轻笑出声。“我是洪水还是猛兽，你这么怕我干什么？”也不管许娇娇是个什么心情，他越发过分的把唇凑到她的耳边，“你是真的想要与我相见形同陌路还是……怕我知道你的秘密？”
许娇娇微微变了颜色，心里头有点儿虚了。
怕么？
她怕。
怕别人把她当做怪物，怕有人发现这个秘密后她的今生与前世又会产生出不一样的未知危险，怕一切都会变得不可预料。
司马明渊抬起她的下巴，那双乌眸紧紧锁着她的眼睛，“许娇娇，你的欲擒故纵成功了，本王现在对你越来越有兴趣。”
她眼里有这么一瞬间的恍惚，察觉到她的失神，司马明渊有些不悦。他稍稍加重力气，“陈珂要查的案子，跟皇家有关系？”
许娇娇挣开他的手，退后了两步。“这可是七王爷你自己说的。”
司马明渊又朝她逼近两步。“你说这件事情牵连甚广，陈珂问你牵连到什么人。你没说话，却在暗示陈珂。当时本王只看见陈珂不明所以的抬头看了看天上，之后就脸色大变。刚刚本王想了想，恐怕这事儿牵连的……”他抬手指了指头顶上那片天，“是天家，也就是我们司马家。是么？”
许娇娇才动了动唇，还没等开口说话，又听司马明渊问：“陈珂当时虽然是个地方官，但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手下能人甚多，路子也有不少。他都查不到的事情，你怎么这么轻易就在路上撞见了？这还是京城，是天子脚下，东昌最繁华的地方，真会有这么蠢的人，要在大街上告诉被人自己身上背着个案子？”
司马明渊气势逼人，乌眸里像刀刃一般锋锐。“许娇娇，这件事情，还有上次远祁巷要暗杀我那些人，你最好老老实实告诉我。”
“否则呢？”
司马明渊好看的眉峰往上扬了扬，“否则？”
许娇娇硬着头皮打着哈哈，“一般人把狠话放到最后的时候不都要说个否则么？我要是不老老实实告诉你，你要拿我怎么样？”
他突然朗笑出声，笑得许娇娇心里有些发毛。
“我有的是法子。”
许娇娇谨慎的再往后退了退，司马明渊没有再逼过来，刚想问问她的脚，却一眼瞧中了她挂在腰间的香包。他伸手，一把将那香包给拽了下来，拿在眼前看着。许娇娇脸一红，伸手又要去抢。司马明渊故技重施，将手举高，许娇娇垫着脚要去拿，他分寸不让，反倒是饶有兴趣的欣赏起了她的着急来。
“你，你还我！”
虽然香包塞了香料，把这块缎布撑得鼓囊丰满，但上头可笑别扭的针脚还是被司马明渊一眼就看了出来。他把手稍稍放低一些，“这是你做的？”
许娇娇小脸儿又涨红了两分，“你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