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还有何事？”
司马明渊垂眼看了看她的那双绣鞋，又再把目光落在满是惊惶的周婆子身上。“刘潇，你把人送到许将军府，本王……有事儿要问问许二小姐。”
许娇娇心头一颤。他莫不是为了继续问京兆府里的事情所以一路追来这里？
流香不放心许娇娇，但又不敢忤逆司马明渊。刘潇朝着两个官差简单交代几句就已经走过来，扶在周婆子另外一边，“七王府的马车就停在巷子外头。”
许娇娇朝着流香点点头，流香只得跟着刘潇一起扶着周婆子朝着巷外走去。司马明渊走路都带着风，错身经过许娇娇时带起了一阵她最熟悉的淡淡熏香。已经走出几步的司马明渊听不见身后动静，又停下脚步来，“还愣着干什么？”
“哦。”
她傻傻应了一声，还真的就跟着司马明渊离开了。
“官爷！官爷！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是冤枉的……”
都已经走出一些距离了，许娇娇还能听见小媳妇儿的哭喊声。那哭声越来越近，许娇娇回身看，见两位官差一个抓着小媳妇儿，一个又拽着周宜春，一并拖出巷子。
“这家恶子恶媳终于有人惩治了，那周老婆子也能过几天清净日子了。”
“这是许二小姐？怎么跟我之前听来的不一样呢？”
“她婶儿，我刚刚上门外听了会儿，说这周婆子原来是许二小姐她生母的乳娘，人家还不得为亲娘出口气？”
“难怪呢。”
……
两旁凑热闹的百姓拍手称快，同时也各个都盯着许娇娇看。许娇娇也盯着人家看，直接把人都盯回家里去了。眼睛没望着路，脚下就踩了块碎石头，磕在被划破的鞋底儿上疼得许娇娇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走在前头的司马明渊停下脚步，转身看了她两眼后又走到她跟前，先是看着她的脸，又目光下移到她的脚。
“抬脚。”
“啊？”许娇娇才问出这个字，司马明渊干脆将她推至身旁某家的墙壁上，单手连着裙子的把她那只脚给提了起来。
许娇娇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这算什么事儿？
她这是被七王爷调戏了？
还是七王爷要当街耍流氓了？
许娇娇刚刚只顾跟着司马明渊走，直到这会儿了她才发现司马明渊不是带她往外走，反而越发往巷子里。许娇娇抖了个激灵，司马明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感觉脚下的鞋被人给脱了，许娇娇这才醒过神，把脚从司马明渊手里头给收回来，藏在裙下。司马明渊没说什么，只是又拿起被他脱掉的那只绣花软鞋看了看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