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国公赫然大怒,抬手就要打向莫言,莫言见了脸上鄙夷更甚。
“国公爷这是恼羞成怒了吗?哦,这毕竟是一件丢人的丑事,让人知道当长辈的,竟然夜闯儿子媳妇的寝阁,还……”
“住口!!!你这个贱妇,看我不打死你!”
哗!莫言的话点到为止,可是引起的震撼,却是绝无仅有的。
“糊涂啊!阎国公,你怎可如此行事?!简直是愧对陛下对你的信任啊!”
说话的人定国公,他从来了就一直沉默着,却不成想,竟然听到了这么一出精彩的大戏。
直到这一刻,老奸巨猾的定国公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三公之首的位子,与阎珏这个向来眼高于顶的家伙,算是彻底无缘了。
加上几日前刘基一家的惨死,这让定国公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与阎国公往日的私下较量,简直就是与虎谋皮。
这个人,太狠,也太毒!
他那日在大殿之上已经得罪了阎国公,按照这人睚眦必报的性子,想要善了已经不可能了。
那他就只能是趁你病要你命了。
所以,他才会适时地,发出了那样的声音。
再看吕三多,吕尚书,当年自己的女儿病故,他本就怀疑是阎国公府后院的龌龊导致的。
只是一直没有证据,今天,算是得到了答案。
那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如此家族,如若是本官,都无需家族除名!
在知晓这一切的时候,即使背负不孝不悌的骂名,也会自请除族!
免得被一帮狼心狗肺的腌臜玩意,给脏了身子,哼!”
一直沉默的阎辰,他等得就是这句话。
就见他猛地抬起头来,对着建元帝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陛下,草民虽尚无功名在身,但到底也是曾经的小三元得主,拥有秀才的身份。
按照我朝律法,凡是身中秀才者,家族不得以莫须有的罪名,予以驱逐!”
“那你待如何?”建元帝的话,接得很快,没有给任何人插嘴的机会。
“草民宁愿背负背弃家族的骂名,也希望能够亲到到有司衙门,提交自请除族的文书,从今以后,阎国公府再无阎九此人,草民也愿如了阎国公府老夫人的愿,从今以后不再以阎氏族人自称,愿改回母性纳兰氏,还请陛下允准!”
说完,对着冰冷的地面,砰砰砰的磕起头来。
“夫君!夫君!你的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国公爷那一脚,踹伤了您的脏腑,您可不能这样啊!”
嘶!
道道抽气声响起,刚刚静下来的大厅,再次因为莫言的话,而陷入一片哗然。
“哼,简直不配为人父!陛下,臣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臣代臣的这位缘薄的女婿,恳请陛下,就准了吧!”
吕尚书突然撩起衣袍,双膝着地,对着建元帝行了一个大礼。
“是啊皇兄,臣弟也恳请皇兄,就准了吧!”
裕亲王也学着吕尚书的模样,撩起衣袍双膝着地,跟着就要磕头。
建元帝怒斥,“你跟着掺和个什么?!李德福,还不扶起裕亲王!”
李德福连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扶住了裕亲王,“唉哟,我的王爷殿下,您就别跟着捣乱了,快随杂家回去吃果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