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文一看,连连摆手,自己俩手拄地,咬着牙,忍着膝盖的不适,快速的站起身来。
阎敏一看,连忙上前扶住他的手臂,来到角落处。
可是马文不敢啊!皇帝就在眼巴前儿,他跑到犄角旮旯去算怎么回事?!
所以,他愣是甩开阎敏的手,坚持站在第一排,等着建元帝随时的召唤。
看着自家夫君,原本英俊的脸庞都是冷汗,心疼的阎敏,使劲儿的撕扯着手里的帕子。
心底里,不知不觉的怨恨上了父亲和祖母的安排。
庶子女怎么了?还不都是姓阎的,平时家里也没少摆酒,那个时候不是各房都来人了嘛。
为何偏偏这一次祖母的大寿,就只叫了他们长房嫡支一脉,反而那些庶出的一个都没叫。
这本身,就不符合大邑朝,不可过度强调嫡庶之分的规矩!
就在阎敏心疼自家夫君的档口,阎国公已经对建元帝躬身谢罪了。
“都是臣的疏忽,臣这就派人把各房子女叫来,为家母慈寿尽孝。”
“好,朕心甚慰。”
不一会儿,白大总管来到福寿堂,阎国公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白大总管吩咐,“马上派人,把各房的几个爷和奶奶们,都请过来,为老太太过寿!”
白大总管连忙应声,“是,奴才这就去请各园子的主子去!”
白大总管离开后,大厅里,一下子陷入了一片寂静。
就在这极度尴尬的时候,突然,外面又跑来一个小厮。
阎国公本来心中有火,见那小厮面色惊慌,脸顿时一沉,“来人,把这个没规矩的东西,给我拖出去!重打……”
“阎国公可是对朕有什么不满?还是觉得朕突然来国公府,扰了国公府一家和乐?!”
建元帝这话一落,阎国公脸色一变,他连忙跪下请罪。
“臣不敢!臣只羞愧没有教好下人,竟让这些个狗奴才,在御前失仪,故而才要教训一二。
陛下能够驾临国公府,是国公府的荣幸,臣万万不敢有其他想法,还请陛下明鉴。”
老太太一看,也颤颤巍巍的要跪,建元帝连忙一抬手,“老夫人不必多礼!
朕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既然阎国公不是这个意思,那何不让那个下人说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一听,心里顿时再次松了一口气。
有的人,已经额间全是汗水。
天子一怒,他们不得不绷紧神经。
站在建元帝身边的李德福,面色虽然不显一二,但是心底里,已经乐开了花。
心想,陛下可真会玩儿啊!看把这府上的人给吓得。
有了建元帝的话,那个小厮躲过了一场毒打,他战战兢兢的来到大厅内,手脚不听使唤的跪了下去。
“回,回国公爷,是裕亲王带着小郡王来了!”
裕亲王怎么来了?!
阎国公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