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们多怕他啊。”
苏知玺一声轻叹。
他的阿野,就像是一只断了翅膀的孤鹰,被人从北疆撵了回来,所有人都忘了他曾经是北疆的战神,他曾经在北疆是何等的风光。
“傅九襄,你就不怕苏知玺死吗?”傅乾安发狠地问道。
“你会让他死吗?”傅九襄不屑地望着傅乾安。
傅乾安想用苏知玺钳制他,就不可能让苏知玺咽气,他没那个胆量,也没那么果敢。
“走吧,四殿下。”苏文弘毕恭毕敬地下了马,站在傅乾安身侧,朝他微微一笑。
这局面实在是反转太快,傅乾辉甚至已经做好和傅九襄兵戈相向的打算了,可没成想,局势陡然一转,众人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五殿下,”苏知玺喊住了傅乾辉,轻声道:“阿野什么都不想要,你放我下去吧。”
傅乾辉面色难堪。
他突然懂了。
傅九襄声势浩大地领着傅乾安的人杀进烛都城,最后却丧心病狂地将手底下的将士全都留在了城内,他成了烛都所有人的噩梦,他亲手将自己从那个忠君爱民的壳中剥离了出来。
“五殿下,你们把他逼到这个份上,还不够吗?”
“先帝将玉玺给阿野,究竟为了什么,还用我说吗?”苏知玺一字一句轻声问道。
顺帝死之前还不肯放过傅九襄,传国玉玺他谁都没给,独独给了傅九襄,这是为了什么?他是将傅九襄推到了众人跟前啊!
要么杀了他,要么斩断他。
他们何曾给傅九襄留过一条活路!
“够了!”傅乾辉闭上了眼睛,他看了眼站在一侧同样面色阴沉的苏朗仪,终于,开口道:“你走吧。”
“你们都走吧。”
黑骑军兵临城下,不放他们走,难道真的要将人全都请进烛都来吗?
那样的话,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当真就成一场笑话了!
傅九襄手中握着传国玉玺,这一消息惊动了烛都所有的官员。
文武百官都挤到了城墙脚下,站在城墙往下看去,乌泱泱一片,人头攒动,所有人都争相踮脚,想看清城门口究竟发生了什么。
光禄海自从顺帝死后便沉默地隐在了百官之中,他的目光不在傅九襄身上。
那道白色的身影清瘦、挺拔,和他儿济身不同,他实在是太瘦了,他怎能这样瘦?这些年他到底是怎么过的?
“说来这定北王,实在是个修罗煞神啊!依我看,还不若将他放回北疆,这样咱们都有个安稳日子!”
“是啊,你瞧他把这烛都弄得,简直乱套了!”
站在光见柏身边的几个文官发表着意见,嘴里的是厌恶,眼底的却是恐惧。
“先帝口谕!”傅九襄踏马进了烛都城,他的墨发凌乱,脸上还沾着干涸的鲜血,看上去英俊邪性。
所有人都跪下了。
苏知玺摩挲着城墙的手一顿,他辨着声音,缓缓朝傅九襄那儿望了过去。
他没有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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