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琛做梦都不会想，这一世，他跟姚麦还会再有见的一天。
——居然是他，把他带走。
男人正襟危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姿态睥睨，气息逼人。
有些日子未见姚麦，他周身气息发生了些变化。比如，飘逸的发丝，微长，明黄色的三件套西装，包裹他完美身材，衬得他阴郁的面容，立体了几分。
季林琛不知道姚麦，让人把他带来这儿做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他好像可以重拾人生。
“姚总，开门见山吧，你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
闻言，姚麦轻嗤一声，他喜欢跟聪明人说话。
“季同学，你觉得，你能为我做些什么？”
季林琛也轻嗤，“能为你做什么，不也是看姚总需求么？”
“就凭现在的你，还能满足我的需求？”
季林琛深呼吸一口气，黑眸如锐利的光射了出来，“姚总，玩绕口令就没意思了吧。现在的我，不是更刚好满足姚总的需求吗？不然的话，姚总，也不会等到今天，才让人把我带来这儿吧。”
姚麦仰头大笑，从柔软的沙发上起来。
他高季林琛几公分的个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季同学，见你的第一次面起，就知晓，非池中物，既如此，怎的落的如此下场。”
“你不该如你嚣张那般，恣意生活么？”
季林琛紧攥了拳头，右边狰狞伤疤的脸，笼罩阴霾。
他一撅一拐的走向，一旁的沙发，他不喜欢这种被人审视的感觉，“姚总就当我蠢吧，若不蠢，也不会有今天，不是么？”
姚麦嗮笑，转身去酒柜那儿拿了一瓶威士忌。
打开，倒了两杯，端着过来。
“那现在呢？季同学，还蠢吗？”
季林琛接过他递来的酒，猛地仰头喝下，他好久没有喝到像样的东西了。
捡垃圾为生的日子，季林琛永远忘不掉，他连喝水，都是捡别人喝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