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微微垂首,专心地寻找节目组挂在不知名花枝上的布条,那如墨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阳光洒下,就像一幅精致的背影油画。
夜沉暮侧头看他,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掌中发带,眼底满是根本藏不住的缱绻眷恋。
风轻轻吹过,看到了一早被绑下的布条,夜沉暮目光闪了闪,停下脚步,一把从花枝上将其扯下。
玫瑰上的倒刺扎了满手。
“我找到了!”
司夜闻声回头,正撞上男人一手的鲜血,瞳孔骤缩,平静的表情褪去,怒气瞬间翻涌而上。
夜沉暮像是什么也没察觉到一样,狗狗似的把节目组准备的红绸缎递到司夜面前,“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我厉害吧。”
脑袋被猛地一拍。
“洛s……夜沉暮!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一个巴掌下去,男人目光瞬间变得澄澈又愚蠢,像是什么也不知道,呆呆地瞅着司夜。
配着满手的鲜血,委屈又可怜。
弹幕瞬间安静。
【不是他?他干什么呢?夜哥!你怎么不生气!!你怎么就愣住了!!】
【这哥们他憨啊,就这么直接上手硬扯?这一手血的,怪吓人。】
【就这么水灵灵地给人了一个脑巴子?】
【好,好熟练地一击,踮脚,抬手,瞄准脑袋,拍,骂。】
【我感觉夜沉暮好像被打爽了的样子,这是可以说的吗。】
【好熟练……这两个要不是认识我就是省长。】
“我,刚刚,看到在上面,我就拽下来了,我不是故意的,哥……”
司夜冷着脸没说话,拽着人衣领就给人扯到花丛外。
司夜接过工作人员手里的药箱。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痛,洗洗就好了,没关系的我……”夜沉暮在耳边絮絮叨叨个不停。
“闭嘴!”
司夜抬手,在工作人员震惊的目光下,又是啪叽一声给了还在叽叽歪歪的男人,一个不轻不重的脑巴子。
夜沉暮委屈地撇撇嘴,本想继续。
直到对上那双闪着泪光的眸子,他一愣,彻底安静了下来,嘴唇张张合合几次都没说出话来。
司夜低头,轻轻托起对方的手,一点点把刺挑了出来。
夜沉暮下意识伸手,被一把拍来。
“别乱动!”司夜怒斥。
夜沉暮低头不敢吭声。
断在伤口上的刺被一点点去除,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冰凉又舒适。
“痛吗?”带着颤音的询问,握着棉签的手还在发抖。
夜沉暮耷拉着眼睛,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根本不敢说话,只敢轻轻摇头。
“你是不是傻,你叫我啊,谁有直接用手硬拽的,疼不疼?”
司夜稳了稳呼吸,下意识对着伤口吹了口气,才给男人的手上缠好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