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只见他给自己申请好了微信，忙说：“厉先生，我要加你的！以后我们就可以打电话对视频了！而且发信息打电话都不要钱，是吗？”
易小只说的这话，让商场的人频频侧目。
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说这种话？
厉清河这被易小只抱着胳膊，易小只脸颊肉都陷进了他的肩膀上，就这样凑着看着。
厉清河替易小只将自己的微信加上。
易小只又问他：“厉先生，那我现在可以加那两个小姐姐的微信吗？”
厉清河将手机给了他，说：“不用了，她们要是有什么事儿找你的话，会告诉我，到时候我跟你说，走吧，我送你下去。”
“好的！”易小只先厉清河一步蹦跶了起来，拿着自己的手机，宝贝的不行。
他们走二楼并排的电梯的时候，易小只都还在这个商场里头到处打量着。
他之前很少进这种商场。
他一直生活在这个大城市的犄角旮旯里头，逛的地方，也只有人潮拥挤，一地烂菜叶的廉价菜市场。
易小只好高兴，好像只要厉先生在他的身边，他就可以不用拘谨害怕，可以做所有他觉得新奇的事情。
易小只仰着头，指了指三楼健身俱乐部的广告条幅。
他是想说，这个商场里头还有健身俱乐部呢。
厉清河又接了一个电话，并没有注意到他。
易小只也并不在意，依旧是高高兴兴地到处看着。
他看到走在他们前头的一对依偎着说话的情侣，他就学着那个小姐姐的样子，也抱住了厉清河的胳膊，身子朝着厉清河蹭了过去。
厉清河打着电话，朝着他压眸偏了一眼，“不用去学校，回头我自己过去签字。”
易小只仰头对着他笑。
“行，你帮我约出一个时间来，”厉清河用一条手臂连着易小只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腰的，“这件事情交给他就行了，不需要经我的手。”
厉清河将易小只微微提起，将他放到了自己的前一个台阶下，声音清冷而没有起伏：“好好扶着扶手，靠右走。”
易小只立马用两只手扶住了。
电话那边那人问了一句：“厉先生，您说什么？”
易小只两手扶着扶手，盯着厉清河的手机看。
厉清河将一只手搭在易小只的肩膀上，也这样看着他，说了一句“先挂了”，就把手机给挂了。
然后，厉清河就这样一直跟易小只对视着，又连着他的两条手臂箍着他的腰，将他轻轻提起。
易小只愣住了，直到他的双脚又落了地，往下一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下了电梯了。
厉清河问他：“一直看我做什么，不知道看电梯？”
易小只觉得自己错了，又抱着厉清河的胳膊，额头朝着他抵了过去，一副认错的乖乖模样。
不少人看了过来，而厉清河看着这样的易小只，实在是无可奈何。
他并非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性取向，但知道他的性取向的，也确实没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