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太太轻轻尖叫一声：“你好狠的心呀！开口就要打人的嘛？？”
纪先生也略带不满地微微皱眉：“这样是不是太过粗暴了一些。”
“粗暴？”许妍菲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时间都没忍住，轻轻笑了几声，“恕我直言，你家这位就是从小的时候挨打挨少了，所以才这么无法无天。”
“就算你是名校毕业，你也不是正经的老师，你的话也不一定有用。”
纪太太还在嘴硬。
纪文哲则缩在母亲身边，一双眼睛得意洋洋地瞥了瞥许妍菲。
这小子还会告状：“妈，她刚才按着我的脸都不松手，我现在脸上骨头都在疼呢。”
纪太太闻言更是心疼不已，当下板起脸，语气硬邦邦的：“许小姐还是走吧，我们家请不起你这样的家教。”
“可以，我是佟夫人介绍来的，麻烦你们将今天的家教费用结算一下。”
她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一个二维码递过去。
“你们扫码付账就可以了，概不拖欠。”
这说话动作熟练得让对面纪家两口子面面相觑——这真的是佟少认定的、非她不娶的女人吗？
这样的打开方式真是闻所未闻。
纪太太咬着牙扫了码。
许妍菲莞尔：“谢谢。对了，还有一句话我想跟纪文哲同学说——”她明亮漆黑的眸子看过去。
纪文哲以为她会不客气地又说些难听的话，立马冷着脸：“你想说什么？”
“你很聪明，很多记录在书本上的知识点都很到位，说明你不是不想学，只是你的基础太薄弱了，有些地方哪怕你能凭着自己的天赋听得一知半解，但落实到题目方面你又会丢分很多。这是我刚刚翻看你作业课本时发现的。”
许妍菲耸耸肩，“你可以把自己的情况告知下一任家教老师，这样或许可以少走一点弯路，告辞。”
一语落下，她迈着轻松的步子离开纪家。
纪文哲愣住了。
纪太太和纪先生也久久说不出话来。
顶着茫茫夜色走在林荫小道上的许妍菲只觉得今天收获不错，多了一份兼职，以后可想而知收入也会增加。
她往前走，竟然在道路的尽头看见了佟行的车。
“你怎么来了？”她并没有将家教的事情告诉对方。
“纪文哲那小子怪脾气得很，我怕你搞不定他。”
佟行开门见山，“第一次家教感觉怎么样？”
“痛并快乐着。”
许妍菲戏谑着，“我今天第一天上岗就丢了工作，你表哥两口子不习惯我的教学风格。也是，我本来就不是专业的嘛。”
男人嗤笑两声，说的话更是毫不客气：“他们都快把K市的教育圈子得罪光了，人家一听说是给纪家小魔王辅导功课，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呢。他们家开出的价格够高吧，可就是没人去。”
她乐了，朝着佟行眨眨眼：“难怪，跟我所料的差不多。”
“要不要去吃宵夜？我知道一家馄饨摊子很不错，那里的绿豆沙又清甜又解渴。”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呗。”
两天后，纪文哲考完了一场模拟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