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舟承认自己是有‘贼心’没‘贼胆’,他的‘贼心’喜欢着白承瑾,自以为感情藏的很深,因为喜欢,才会对白承瑾的每一句话,都思前想后的,琢磨着这句话代表的含义,表达的意思。
可苏舟没有‘贼胆’,他也没有自信的去把白承瑾话,往‘会喜欢自己’的角度去深想,去猜疑,去‘自以为是’。
因此在听到白承瑾这几句充满让他‘误会’的话后,苏舟并没有勇气直接去问白承瑾,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对彼此之间有好感?是不是喜欢我?
几次,苏舟望着白承瑾那双含笑的眼眸,欲言又止。
白承瑾突然抬手,手指轻轻撩起苏舟额头的碎发,搓了搓,嗓音温和:“你头发沾到染料了。”
苏舟的心跳快的都要从胸口蹦出来了,就在他想要鼓足勇气问白承瑾,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有着另一层含义?
“抱歉,我接个电话。”白承瑾的手机忽然响起,把苏舟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嗞一声……漏光了。
白承瑾接听电话用的语言,是苏舟听不懂的。
离开的詹尼斯也在这时匆匆回来,神色略微凝重。
苏舟察觉气氛不对,下意识的看向结束通话的白承瑾。
“BOSS,我们得走了。”詹尼斯催促。
白承瑾淡淡的嗯了声,扭头对苏舟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有些事情需要我亲自过去解决,很遗憾要提前和你说下次见了。”
苏舟连忙道:“没关系的,你有事就先去忙。”
白承瑾把画递给苏舟,说:“要是遇上无法自己解决的事情,就让詹尼斯去替你处理了。”
詹尼斯错愕,语气急促:“BOSS,这怎么行,这次……”
“这是命令,不是请求。”白承瑾淡淡的扫了詹尼斯一眼,不需要过多的语言,只是气势突然上来,不容拒绝的发号施令,让一旁的苏舟都感到一股压迫感。
詹尼斯怵了,不再出声。
“白、白先生。”苏舟在白承瑾转身离开前,本能的唤住了他,眼神里藏不住的担忧,问:“你要去很久吗?是很危险的事吗?真的不需要詹尼斯跟着你吗?我的事情可以放后面处理,我自己也行的,你……”
“苏舟。”白承瑾难得一次很失礼的打断了他未完的话,烟灰色的眼眸里是冷静、从容,以及安抚,语气温和的说:“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苏舟不再多说,因他没有立场去追问白承瑾的一切。
自白承瑾离开的那天,詹尼斯也在庄园客房住了下来,有几次苏舟都想问詹尼斯关心白承瑾‘工作’的事,又怕詹尼斯发现他的心思,只能按耐着内心的担忧,期盼着白承瑾平安回家。
在白承瑾离开的第二天,苏舟收到了导师寄回来的画,但那幅画并不是苏舟。
苏舟直接给导师打电话,说明了一切后,导师很震惊,说会查清楚,给苏舟一个交代。
这一等,就等到了隔天,也就是白承瑾离开庄园的第三天,苏舟等来了导师的电话以及歉意,说是盗用他画作的人,是导师的师弟。
苏舟听着导师说明了前因后果,无非就是导师的师弟无意中看见苏舟的画很有灵气,起了私心,拿走当画展,等真卖出去后,想用钱解决问题。
而最后苏舟得到了不痛不痒的道歉以及20万美金的补偿,希望‘和平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