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看似吃了一顿温馨的饭。
饭后,宫尚角便离开了,因为还有很多事急需他来处理。
他想要追查浑元郑家的下落,想要调查执刃与少主的死因……这些谜团全都堆压在他的心头。
宫远徵在哥哥离开后,又给叶棉之号了一脉,发现她并未中毒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近日宫门里动荡不安,连女客院落都被钻了不少空子,昨夜送来的那位待选新娘就是中了毒。
想到这,他的指尖在桌上轻敲,咬字清晰地说:“回去后,将这匣子里的药丸服下,每三日服用一枚。”
说罢,拿出一个紫金锦纹匣,示意叶棉之接过。
叶棉之轻轻摇曳着身姿,并未伸手,嘴角含笑,打趣地说道:“远徵,你真像个百宝箱啊,身上什么药都有,瓶瓶罐罐的。”
她刻意放柔声音,语气里的温柔,就像是随波漾开的水纹,虽是缓缓的,却一圈圈的荡入人心。
宫远徵不自然的冷哼的一声,说道:“某人还说自己从小身娇体弱,若现在不拿药温养着,日后该如何是好。”
叶棉之听后,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轻轻推了宫远徵一下,假装生气道:“宫远徵!!你是在取笑我吗?”
宫远徵见状,走到书案前坐下,取出一张纸,一边落笔,一边说道:“你难道不娇气吗?高兴时喊我远徵,不高兴时叫宫远徵。”
“宫远徵!!”叶棉之鼓了鼓腮帮子,凶巴巴地瞪向了宫远徵。
“别生气了,那药丸可是按你说的那般,特地制成的杏仁酪味,你独一份的。”
“真的吗?”叶棉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在惊讶中失去了语言,随即抢过宫远徵手中的匣子放进了衣袖里。
看着叶棉之宝贝似得收下了,宫远徵这才舒展眉头。
他云淡风轻地掸了掸衣袖,启声道:“走吧,我还有事要办,顺便送你回女客院落。”
宫远徵还未站起,就见叶棉之忽然弯腰捂着自己的小腿。
“哎呦,我的腿忽然好疼,怕是要去医馆寻个大夫瞧瞧。”
叶棉之神情有丝犹豫,她知道自己演技很烂,可她想深入医馆打探。
打探姜离离,那个被自己无锋妯娌选中的倒霉蛋,不知她情况如何。
还想打探郑南衣,昨夜季栩回来后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让她不得不怀疑,郑南衣其实还没死。
毕竟原著里宫唤羽都可假死离开,那身为无锋的季栩应该也有办法让郑南衣离开。
宫远徵看清叶棉之的神情后,立刻察觉到了她的心思,他佯装不知,猛地将她拉入怀中。
坐在椅子上,轻轻揉着她的腿,仿佛在为她缓解疼痛。
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午后阳光的映照下,微微有些透明,手背青筋掌骨微突,十指指尖微粉闪着莹润的光。
“你这副模样,是以为我不知你在做戏吗?”
他带着些许的沙哑,仿佛羽毛轻扫过心间,酥麻麻。
叶棉之心中一沉,索性破罐子破摔:“带我去看看姜离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