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棉之愣了愣,条件反射如实回答,“不是为了医馆私会?”
“你……你……你”宫远徵对上了叶棉之的眼睛,那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随后他从白色瓷瓶中倒出一枚褐色药丸,带着他惯常的吩咐语气,“吃了。”
叶棉之从宫远徵的手中拿起那枚药丸,稍稍的端详了一会,就吞了下去。
纵使药丸的味道比第一次更好,吃进口里甜甜的,但生吞药丸的感受可不算好,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叶棉之莫名觉得有些委屈,她抿了抿了唇,闷声道:“我是药罐子吗?你找到机会就给我喂药,药吃多了也会有危害的。”
“那你都不问那是何物就直接吞下了?”
叶棉之含笑道:“那敢问徵公子,刚刚那是何物?”此刻的她一双明眸亮的惊人。
瞧着叶棉之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宫远徵就觉着心中一阵郁闷。
他眉梢轻佻,语调拉长而慢,“毒药,让你七窍流血的毒药,还会腐蚀你的内脏,让你死的很难看。”
闻言,叶棉之低下头,脸上露出狡黠的神色,她拿出手帕试作抹泪,略带哭腔道:“我自知我无倾国倾城之貌,又无特殊之处,徵公子对我不喜也是应该的~~”
宫远徵看着面前的女子,秀美的娥眉淡淡地蹙着,一双晶亮的眸子,明亮清澈,灿若繁星。
眼睛才是叶棉之让宫远徵印象最为深刻的。
他第一次听闻叶棉之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因为她并未中了他的毒,他那一刻感觉到的是有趣,随后才会慢慢的接近她,想知道缘由。
可谁曾想他却慢慢的陷了进去。
想到这他不自在的越过长廊,走进了医馆,态度生硬的说:“是百草萃。”
叶棉之茫然半晌,而后紧跟宫远徵。
宫远徵今日穿的是自己最喜欢的那件云缎锦衣,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如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
此刻的他一副修长身影立于院中,背着光,脸上的神情瞧不真切。
叶棉之唇角勾起浅浅弧度,语气戏谑:“那不是宫门直系才能服用的吗?徵公子这是在……”
“宫子羽这些年违背了多少规矩,我逾矩一次有何不可。”
话锋一转。
“何况,我听闻昨夜女客院落有两名新娘中毒,可见你们那里也是不安全的,你要保护好自己,可别受了伤。”
说到受伤,叶棉之忽然察觉鼻尖嗅到的血腥味重了起来,就连医馆内淡淡的药材香都掩盖不住。
虽说医馆里病患不少,但这气息绝对是受伤没多久的人,而且绝对离她不远。
“宫远徵!宫远徵!”
叶棉之意识到了不对劲,自己居然刚才在外面没有发现!后转念一想,估计是外面的风吹散了这淡淡的血腥气。
宫远徵听闻后,瞥了她一眼,他扬了扬眉,姿态闲散地靠在门边,漫不经心:“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