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人脸上尽是茫然之色。
“我并未偷这位姑娘的簪子,北华国的顾家也略有耳闻,却不曾想如此不堪。”
闫沛笙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然的弧度,没有吱声。
倾婳神色平静,声音清冷,“既然云国使臣说没有偷,那便与我去大理寺将此事澄清。”
她换了语气,“北华国律吏,凡是偷盗者,要剁掉一根手指。”
安大人闻言面色一变,“那就去大理寺。”
围观的百姓们见比较无趣,也纷纷散去。
临走时,倾婳与闫沛笙相互对视一眼。
两人即是有默契地嘴角上扬。
那一刻春风十里,也不及彼此眼中的柔情缱绻。
大理寺。
“顾家二姑娘既说云国使臣偷了你的簪子,可有证据?”
倾婳清润的声音不掺杂着一丝异样,“我并没有和旁人接触过,刚才在帆楼,云国使臣还去拜见云质子。”
大理寺丞闻言目光一亮,“二姑娘是说,在帆楼时,云国使臣去拜见质子?”
倾婳略略颔首:“当时我就陪着云质子身边,若非他偷了我的簪子还会是谁?”
“二姑娘你的事情待会再说。”
大理寺丞将目光移至闫沛笙的身上,冷声道:“云质子好大的胆子!竟不得允许,私自去见云国使臣,谋逆之心昭然若揭。”
闫沛笙神色阴冷的注视大理寺丞,“帆楼是汴京城最热闹的地方,我能与他密谋什么?”
大理寺丞被闫沛笙问的哑口无言,秉公办理让人将云国使臣拖下去搜身。
片刻过后,有人走到大理寺丞身边,向其汇报。
“大人,并未从云国使臣身上搜查出来什么簪子,而是从他身上收到一封家书,他说是云国质子给他的。”
大理寺丞面无表情的看了闫沛笙一眼。
还不得说话,安大人走出来,“这家书是质子给我的,他告诉我这是华国的朝政机密,我想着明日一早给中书令,质子有意破坏两国的关系。”
此事事关重大,一时间,大理寺丞也不好下结论,目光锐利地盯着闫沛笙。
“云质子,这一回,你该作何解?”
闫沛笙双眸阴沉,“我并没有递过什么家书给他,还请大人明断。”
“你们几个随我进宫面圣,质子有何疑虑,向陛下解释去吧。”
倾婳听着大理寺丞此言,唇角慢慢绽放出一丝冷意。
这只不过是她与闫沛笙提前设好的局罢了。
进宫面圣是必然。
若不是提前预知,闫沛笙又要被人陷害。
刚重生的那几天,这个梦境可以预测他人的命运。
自从救下闫沛笙之后,倾婳感觉这个梦境越来越弱。
一定可以预测出许多未发生的事情。
她始终都陪伴在闫沛笙的身边。
宣室殿前,有内侍进去通报。
片刻后,小内侍从宣室殿走出,让倾婳一行人进去。
皇帝将手里的朱笔放在砚台上,面色如常地看着倾婳几人,眸光犹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