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牧秋冷冷看了沈麟昱一眼。
“你走吧,只要你未婚妻能保证以后不再做这种伤害我的事情,我不会追究她的。”
沈麟昱刚想解释,安之先他一步开口:“一个女人要是坐了牢留下案底,会对以后的人生影响一辈子,我命大没死,但不想以后每次想起来有个人因为我坐牢。”
“不过我想知道,她为什么想害死我,你能告诉我吗?”
安之的话让沈麟昱想起了六年前,柳倾颜滚下楼梯,也没事,但是程安之坐牢了。
解释的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沈麟昱有些自惭形秽得低下了头。
“还不走?还准备我们管你饭的意思吗?”
段牧秋埋汰人不带脏字的,沈麟昱听了再也不好意思待下去,只好垂头丧气地走了。
他留下不是为了柳倾颜,是真的担心安之,可他说不出口,大概说出来也没人会信的。
病房里安静下来,段牧秋冷着脸拉过椅子在病床边上坐下来。
“上次作死喝酒,这次作死飙车,你是真的想死是吧?”
安之耸拉着脑袋,她承认自己是有点考虑不周,但是这不是也没啥大事吗?
“飙车的时候那么猛,现在怎么怂了?”
段牧秋没好气的捏了捏安之的脸,他手上用了力,她脸上很快就红了。
“嘶!痛!”
安之倒抽一口凉气,段牧秋这才松开手:“你还知道痛,我看你一点都不长记性。”
“你别说我了呀,那不然你说怎么办,柳倾颜跟踪我谁知道以后还会干什么,不如让沈麟昱来帮我解决,还能让他对我愧疚,这是我能想到的利益最大化的办法了。”
安之揉了揉自己的脸,撇着嘴说道,样子显得有点滑稽。
“你这么做,柳倾颜最多花点钱就解决了,没有关键性的证据,就算是闹到法庭上也没用。”
段牧秋脸色缓和了一些,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给安之订了份饭。
“本身我也没想闹到法庭上,她要是这么容易就进去了我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安之扒拉着段牧秋的手机,看到他在订饭,指了两个菜:“我要吃这个。”
段牧秋无奈看她一眼,没好气笑了:“你可真是记吃不记打,还要什么?”
虽然嘴上说着,段牧秋还是把安之想吃的都订了。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在这住着不舒服,我不喜欢医院。”
安之扯了扯床上的被子:“什么都是白色的,跟当初蒙着我爸的那白布一样。”
“已经给你办了出院了,再观察一会没什么事就能走了。”
段牧秋顿了顿,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从口袋里拿出她的手机:“昨天你一下午没联系老师,她肯定急坏了,你打个电话给她吧。”
安之点点头,找到江榆的号码拨过去,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喂?小安吗?”
“老师是我,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