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吧。”金诺这时候才琢磨过来，这人根本不像凌子澄话里说的那么单纯无害。
那也就是说她需要倒贴晶核来救他。
虽然三百积分就能换个这么厉害的丧尸是非常非常划算的，但是，她手里的积分不够啊，如果可能的话她并不想让凌子澄知道这些事情，如果不要晶核还好，一旦要了，很难找借口。
也不知道现攒的话还来不来得及。
陈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金诺，嘴张张合合了半天，虽然这么问不太合适，但事情总得解决。
问清楚了才好解决，陈凝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方便说一下你……你还能活多久吗？”
金诺以为她是想弄清楚时间后，更方便在有限的时间内利用自己为她做事情，虽然她确实有些能力，但自己的伤是不可逆的。
其实最开始那些人并不想放弃他，毕竟他在那些实验品里面，综合素质已经可以排到前五，他们花费在他身上的精力和钱并不少。
只可惜当时目睹爱人被杀，又注定报不了仇，他求生欲极低，那些人用尽了各种办法也没能阻止伤口不断侵蚀。
最后实在不行了，只能给他打了特殊的药物勉强维持，将他困在这里慢慢等死。
一来他只要活着就能震慑那几只小宠物，不至于它们太过肆意妄为，提前把那些他们圈养的试验材料霍霍完。二来嘛，也是想要在他身上做实验，看看先研发的药的作用。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跑，金诺看向陈凝，突然笑了，他很想知道若是眼前这人知道自己只是个空有异能却连个小宠物都打不赢的丧尸，会不会被气到变脸。
“这很难说吗？”见金诺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明显看戏的表情让她心里咯噔一声。
“不难说，只是我怕你气昏过去没人救我了。”金诺到现在都不相信自己能活，临死前逗逗人也能开心一些，“满打满算再加上心情好，最多也就五六天吧。”
正因为时间所剩无几，所以他才愿意陪凌子澄演这场戏，换取报仇的承诺。
“啊？就五六天啊！”陈凝想过没多久，但这么短也是她不敢想的。
“后悔了？”陈凝的表情果然不出意料，既然气氛烘托到这儿了，他还有什么不敢说的，“不仅我只能活个五六天，就是你看中的能力，我虽然是六级，但现在连个小宠物都打不赢的。”
“小宠物？”陈凝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虽然能听出来他的意思是自己实力没有六级，大概很弱，但这小宠物是什么？
“你路上遇到那几只。”金诺简单的一形容，陈凝就知道了，不过……
“你管它们叫小宠物？”陈凝嘴角抽了抽，实在是不愿意把“小宠物”这个词和那几只高大凶猛的怪物联系上。
该说不说，不愧是六级巅峰的丧尸说出的话，有实力就是厉害。
“对啊。”金诺不在意的点点头，那几只也就是三级巅峰到四级，和他们相比差了三个等级，尤其越到后面越难升级，每一级的实力可以说都翻了个倍。
这也是他现在还能控制住这几只的原因，即便它们变强了，当初刻进记忆里的恐惧是轻易忘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