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月奉茶过去。
高文博忙伸手抓住,又顺着挣扎的力道很快松开。
皮肤细腻,触手温润。
他心神荡漾。
连齐中云冰冷的目光都能忽视。
“齐县长好生幽默。那人我已看过,当是八九不离十。此次回去,高某定当好生向先生讲讲大人功劳。”
其实他哪里细细看过,一直以来高文博靠着岳家往上爬,总之是养尊处优惯了,哪能细细查看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看一眼胃里都翻江倒海,险些吐出来。
再者,连尸体胳膊上有一个梅花状刺青都一样,还能不是那折腾不已又受伤的间谍?!
他此刻早想肋下生翅飞回去邀功。
哪怕这毒舌的齐中云都能忍了。
倒是这小小的黎川,竟有路秘书这般的美人,倒是有些舍不得。
他眼珠子乱转,嘴角笑意不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暗想以后来日方长。
他迟早是要再到这黎川来的。
这美人,难不成还能跑了?!
来去如风,高文博揣着激动又遗憾的心情匆匆赶回了京南。
冬日寒重,路清月紧了紧领口的兔毛围脖,风将大衣吹起一角,她匆匆往新搬的住所而去。
日头渐落,淡淡的橘黄色余晖冷得似冰。
休手既已到手,路清月也不眷恋那冷冰冰的顾宅,借着齐中云落了话的势头,第二日便麻利地和阿香搬到了安宁街。
顾老爷唉声叹气,顾荣庆倒被冷灵拘着没露面,倒是顾太太又气又悔,这囊中之物,怎就被这前儿媳弄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