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太太一番哭诉,见着路清月不理。
紧了紧帕子。
心中暗骂拿乔的贱蹄子!
“只是母亲就荣庆这一个亲子,以后还得靠他。”
“他一时被那个妖里妖气的女子迷了心,犟的很,母亲也是计算着,他三分钟热情过了,定还是想着你的。”
“你瞧,如今这不是让我来与你说么。”
“儿啊,你还是回顾家吧。”
“一个人住在外头像甚样子呢。”
路清月奇道,“可我已与你儿离婚。”
这个词,还是卢梅教的。
说是如今新潮,都是这般用法。
“回去做甚?做姨太太?”
顾太太又一噎,强笑几分,“什么离婚姨太太的,那些置气的玩意儿,哪里作数呢。”
“况且古往今来哪个男人没有几个女子暖被窝的,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只要男人最后心里头还有你就成。”
“乖孩子,荣庆这还在家等着呢。”
她上手就要强扯着路清月起身。
路清月自是不肯,从手袋中掏出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报纸。
最上面赫然写着,离婚申明。四个大字。
“既然顾荣庆自诩新式分子,我便成全他。顾太太,你儿能在外登报另结新欢。”
“我亦能登报寻自由。”
“我与你们顾家,再无瓜葛。”
“烦请今后,勿要再寻我。”
“不要让黎川人看笑话,莫不是你们顾家离了我手中两个银钱,便要上街讨饭去!”
“这般黏黏糊糊!”
顾太太听得面色青白两变,眼见着路清月抬脚欲走,当下一抬胳膊,两个彪形大汉不知道从门外哪里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