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袖,过去的事,也便过去了,就莫要再提了,你如今也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何必非要揪着过去的旧事不放呢?放过过去,也便是放过你自己。”
“此事事关我的清白名誉,就这么云淡风轻地揭过,我怕对不起我自己啊。”白和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她向前一步,紧紧盯着燕南有些慌乱的眸子,语气冰冷,一字一句地道:“还是说,你心虚了?”
“我心虚什么?我有什么可心虚的?”燕南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这话音刚落,他才意识到自己这反应有些过于激动了,轻咳一声缓和尴尬。
“南哥哥,我找了你许久,你怎么……”一道清丽的声音由远及近,原本雀跃的语气在看到白和袖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来人是个身段纤瘦的女子,一袭粉色纱裙,手中摇着一把圆蒲扇,面容俏丽,与燕南站在一起,看起来倒极为登对。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原主当初伺候了许久的赵家小姐赵清淑。
赵清淑脸上的笑容在看到白和袖的刹那瞬间僵住,她不可置信地盯着她道:“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原来小姐这么盼着我死呢,不过真不好意思,让您失望了,我去地府转了一圈,阎王爷说我阳寿未尽不肯收我,这才把我放了回来。”
看到赵清淑的一瞬间,也不知为何,她这心口猛地抽动了一下,许是原主曾经对这位小姐还存留姐妹之情。
只可惜,她把人家当姐妹,人家却想置她于死地。
赵清淑转头看向一旁的燕南,燕南轻轻将脸偏到一边,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脸上的诧异和震惊很快就被掩藏下,赵清淑笑的纯良无害,仿若曾经的事从未发生过一般,过去拉住白和袖的手道:“看你说的,什么失望,知道你没事,我高兴都来不及。”
“看小姐这意思,是知道,我是冤枉的?”
“冤枉的?”赵清淑眸中的笑意不达眼底。道:“和袖,我当初可是把你当亲妹妹对待的,结果你却做了这般对不起我的事,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追究了,如今我与南哥哥快要成亲了,念在当初你也伺候我许久的份儿上,虽然我们赵家不能再留你了,但我可以把你介绍给王家,你去王家做工,也不至于像这般寒酸。”
白和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破旧的衣服上还打着层层补丁,与一身华服的赵清淑一比,却是云泥之别。
但听她这一朵盛世小白莲把漂亮话说完之后,白和袖只在心中唏嘘不已。
王家,王家是什么地方?
原主在赵家待了许久,这些豪门大户的腌臜事她心里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位王家,虽然表面风光,可那王家老爷却是个不正经的好色之徒,甚至都跟自家儿子的妾室暗通款曲,府上但凡有些姿色的丫鬟,无一逃过他的魔爪,可偏偏他又不会给其名分,甚至有运气不好怀上孩子的丫鬟,都悄无声息地失踪了,过不了一两天,便会在外面找到她们的尸体。
这其中有何关联,所有人心里都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