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和袖如今心思一团乱麻,也没再与她客套推让,只是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待她回去了,把衣裳弄干净,便再给她送回来。
只是她之前刚抓好的药都被水给浸湿,全都毁于一旦了。
看着那湿漉漉的药包,小姑娘更是愧疚难安,幸好这药便是在她家药铺抓的,又赶紧道:“对不起啊……药方你还有么?我再去给你重抓一份儿。”
那写好的单子早就一块同药包给打湿,不过还好那方子就是她自己写的,所需的药材也都在她脑子里,她只需要再拿纸笔重新誊写一遍即可。
小姑娘拿着她誊下来的药方去柜台又重新抓了一副药,交给了白和袖。
白和袖拿了药便准备离开,谁知她这刚一转身,突然就听到身后传来‘咚’地一声,接着就是什么东西砸到地上的闷响。
突如其来的动静差点没把她心脏病吓出来,忙不迭地回头一看,竟是那小姑娘直接晕倒在地。
“哎……”
白和袖赶紧过去把人扶到怀里,大夫也听到动静,赶紧赶了过来,二人合力将她扶到后面,大夫悠悠叹了口气道:“我这女儿啊,从小到大身子骨都薄的很,即便她母亲日日给她炖补品,这身子骨也没好起来。”
“她自小就常常晕倒么?”白和袖问道,余光又将那小姑娘好生打量了一番,她的确面色苍白,身形消瘦,但……又跟那些长久卧榻再床的人不同。
“这倒不是,她小时,常常呕吐,又爱发热,我都是用药给她调理着,这些年也是磕磕绊绊地过来了,晕厥的毛病还是近几年才有的,而且最近晕的越来越频繁了。”
大夫说着,又心疼地看了一眼在床上双目紧闭的女儿,满脸都是心疼。
“您也是大夫,就没看出来她这病究竟是什么原因么?”
说起这个,大夫从床沿慢慢站了起来,眼底划过一抹愧疚,摇摇头道:“我医术浅薄,这么多年也没办法为苓儿根除,这病更是蹊跷,我也带她去京城看过,但其他的大夫也都没瞧出所以然,只能用药调理着。”
白和袖在现代的时候,学医多年,也坚信,无论多复杂的病症,也一定有其诱因。
但既然这姑娘的病不是一朝一夕的,想必也威胁不了性命,可小宝现在还危在旦夕,她不能再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