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你这太客气了,我这还没出院,你公鸡都整来了。
咋又整米又整酒,米也没熟。”旺财趴在床上跟蛆一样一拱一抽的。
“你个傻逼,别逼逼,买的公鸡和糯米,医生说你那个肠道是吧,老憋不住,废了,准备给你缝住,这就是你最后一顿了,也别挑三拣四的,就当最后一次吃席了。”
瞅这个家伙都没什么好活,下面堵住了,上面堵不住,那个大光头的刚被医生清理干净了,这不知道这个玩意儿是绿色素长大的,这绿毛没几天又冒出了一层绿色,直晃眼睛。
“哥哥这不能,你看我好好的,身体倍儿棒,就是屁股有点疼。
死不了,还没吃别人的席,怎么跟自己吃上了。
那你看哥能不能多办几个,我我多吃几次,再给我敷上。”旺财挤着小眼睛老委屈了。
我抽了一口烟,眉头紧皱着,感觉少活了多少年,搭上这个傻逼呢,不过话还要讲的,告诉这小子,你要敢动这个鸡,我叫你天天屁眼都合不住。
小子一听到这话,脑瓜子一机灵,昨晚上弄了那个大药瓶,记忆犹新,至今还在脑瓜子里面回忆,那一刻,差点就见他太奶了。
“算了,不跟你废话了,赶紧把那个宝宝纸尿裤给我穿上,今晚上你别给我下床了。”
我又给那个西瓜头吩咐:“雄黄酒呢,是压在你的身体里面蛊虫,毕竟都怕这玩意儿。
鸡你就抱在胸口,今天晚上,谁喊你都要不理,当耳朵塞驴毛,等这个鸡乱扑腾的时候你立刻的松手,别管他,只要过了今晚就没事。”
办法是老办法,但是流传了这么多年管用。
“哥,我…我有点怕,从小怕鬼,今晚你能不能跟我一起睡。”西瓜头过来,拉我的手。
“哥,那鸡要不扑腾怎么办。”西瓜头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问道。
“你小子挺聪明的,还能想到这种情况鸡要不走的话,那那估计就被识破了呗,鸡叫第一次。
酒就往肚子里灌。
鸡叫第二声你整点糯米往嘴里面灌,鸡叫第三声的话,命也算是到头了,那蛊虫彻底是被激活,你喝敌敌畏都压不住。”
我说完之后,这小子吓的又要抓我的手,说啥子今晚上让我跟他睡。
“你别跟我整这个死出,再搞弄死你,这是你惹的祸,因果联系,我都办到这一步了,已经沾染上了,搞不好也要倒霉,反正这是你的命,你能过得过,过不了,去球。”我嫌弃的离他三尺远。
其实我又搞公鸡又搞那什么糯米又贴纸的,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啥玩意儿,传统手艺谁都懂。
但是,病房里剩余的几个病人,消息不通,只知道连跑了几个人,并不知道他们是中邪。
只有那个带枪的卡拉米,知道是咋回事,所以看着我也没说话,也是默许想看看是什么情况。
今晚的夜,挺寂静的,我怕旺财这小子要拉,白天我只给他喝个稀饭,两个小绿豆眼,一直盯着那只鸡呢。
坤哥挺倒霉,很多道士做法都要搞坤哥献祭,谁让他驱邪。
驱邪也不能这么造,待在那儿安安静静的,特别是背纸人的时候,整个眼睛特有神跟人一样,打量四周。
其实现在的坤哥,可以说是人,身上背的就有西瓜头的一魂一魄。
不过就是坤身。
夜过三更,旺财咬着被子,打呼又放屁睡了过去,其他的人也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