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道了一句失陪,匆匆忙忙跟着保姆去了二楼。
折腾了快四十分钟,她才姗姗返回。
傅夫人道行深,全程没有多嘴多问一句。
两人明里暗里交锋了几次,都摸了对方的情况,同样也初步敲定了时音与秦玉简的事。
“阿音今年才刚大四,也是刚刚才进的附属医院实习。女孩子家虽然学历不重要,但文聘还是需要有的。”
傅夫人再三解释,不是傅家不愿意趁早放人,而是时音确实需要那一张毕业证书。
“咱们可以天气暖和一些的时候,先办理一场订婚。”
“时音是明年才能正式毕业?”
时音跟着点头。
秦夫人确实很想抱孙子,但她心里也很明白,豪门媳妇比拼的项目中有一项就是学历。
“没错,可以先办一个订婚,昭告天下。等阿音一毕业,就正式结婚。”
秦夫人最终点了头。
吃过饭,傅夫人提出要走。
秦夫人亲自将他们送到了门口。
临上车前,傅夫人张口说:“我家孩子教导无方,连累到玉简了,时音是学康复理疗的,对这类受伤的人很会安抚,你如果有需要,可以让阿音住过来。”
秦夫人深看了一眼时音,“现在暂时不用,家里……家里已经给他请过医生在做治疗了……”
傅夫人没有在意,点头:“两个孩子也还需要培养感情,都是自己人,时音给玉简做推拿按摩,比外头的骗子好多了。”
秦夫人连声应好,但不知道为何,语调里却有些心虚的意味在里头。
傅斯年走在最后一步,眼神锐利地捕捉到了这抹异色。
第二日,秦家就将谅解书送到了看守所。
傅夫人原本以为很快就能接傅士迁回家了,但没想到一连过了三日,还是没有动静。
傅夫人坐不住了,发着火让傅斯年找人去了解清楚情况。
时音默默地坐在餐厅喝粥,牙口抵扣在碗沿,心里也是一阵阵泛起异样。
一顿早饭吃的胆战心惊,就怕引火上身。
好不容易熬到傅斯年离开,时音也连忙抓了条围巾就出门。
在医院的工作像是她暂时的避风港,她唯一能够暂时喘口气的解压方式竟然就是在医院里攥写病例,又或者是替患者解决麻烦。
如今已经二月份了,但今年天气古怪,前些天还下了场大雪。
柿子树上还挂满了霜降。
时音赶到医院,照例陪着满老巡房。
“合唱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满老翻看着病例,笑着问:“听说蒋雪大出风头?”
蒋雪微信的头像实在太过劲爆,一入群就有好几个有贼心的医生加她,疯狂求偶。
但韩雪毕竟头顶着医公司千金的头衔,简直是将眼睛摆在了头顶上。
她的目的性非常明确,所以对男女的态度也泾渭分明。
对待男人,风情万种的卖笑。
对待女人,恐怕连理都不会理。
“韩雪这孩子聪明,但她没有将心思放在医学研究上。”
满老将病例合起来,叹气道:“不过也是,现在的医学又危险又枯燥,偏偏你们学的还是中医针灸这种更需要耗费集中力与耐心的地方。她有别的心思,我也拦不住。”
合唱的成员已经自发成团,如今已经碰过两次面。
时音是有发现在这两次中,蒋芸分别接触了普外二科以及心胸外科的医生。
“师傅,我是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