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
江烈星快步追上前面的男生,哥俩好地揽住他肩膀。
“回来收拾东西呢?一起啊。”
楚羽相比开学变化大了许多,摘下戴了几年的黑框眼镜,改成隐形的,只在看人时习惯性眯一下。
“好啊。”
大四毕业,宿舍该搬了。
江烈星还是那二愣子样,突然感慨道:“你说咱俩也当了四年舍友,怎么感觉我是第一次这么搂你呢?以前要是和你搂搂抱抱,貌似会发生很可怕的事。”
楚羽抿唇笑道:“能发生什么事。”
“也是。”江烈星没心没肺地哈哈笑道,“晚上有空吗?请你吃饭。”
楚羽:“有啊。”
江烈星:“有空啊,还以为你没空呢,那下次吧。”
楚羽:“?”
两个人走到宿舍楼下。
今天搬东西的人很多,六月太阳毒辣,不少毕业生带人进进出出,楼下各种车子停满。
打着黑伞的男人站在树荫下,似乎自站在那里就未动过,像一尊俊美绝伦的雕塑,不凡气质令路过行人频频侧目。
艾利斯顿少有人不认识他,即便他已毕业几年。
这是楚羽好几次在楼下见到他。
和男人隔空对上视线的瞬间,楚羽每次都困惑:他是在看我?
错觉吧。
不像在看他,更像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那眼神含有太多深沉复杂的东西,以楚羽的资历解答不出,连是快乐和痛苦都分不清。
江烈星指着台阶嚷嚷:“就是这儿,我记得我大一蹲这儿,引来好多人跟我一起蹲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