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她究竟为什么要害小慧？小慧究竟如何得罪了她？？”
司明情绪激动，身子都在颤抖，这猝不及防的进来质问，倒是吓了张贵人一跳。
李重意轻斥：“司明，不得对贵人无礼。”
司明当即跪了下来，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求贵人告诉我真相！”
张贵人捂着心口缓了缓，才温和道：“难得你对小慧一片真心，她都这模样了，你还记挂着。”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上皇退位出宫那天，归置箱笼的时候，女皇又问过一次小慧的事。那时候新旧交替，日月颠倒，宫内宫外的事情都是瞬息万变，女皇竟然还能抽空闲暇去关心一个小宫女？
我心中很是疑惑，便设法买通了当初跟着女皇一起去皇觉寺的一名侍卫，才东拼西凑猜出了真相。”
司明又急着道：“真相是什么？！”
张贵人看了看李重意，才缓缓道：“当初李督公奉皇上之命，去临沂接王世子来京的时辰，督公还记得吗？”
李重意细细推敲，才应道：“贵人是说，当初上皇有过继禅位之念时，女皇便私下做准备，想设计借腹生子，求一脉上皇的亲骨血？”
后来她成功回宫，亲手除掉了世子梁邱党，和宁王梁韬帧，又逼迫上皇禅位。
如此顺利更替权位，让她不需要再借助这一点骨血巩固地位，她便想到斩草除根。
张贵人点头：“确如督公所料。”
李重意对杨媚卿的手段再次叹服。
司明哭着咆哮道：“可是她为何偏偏选中小慧？！”
张贵人欲言又止，似十分为难。
李重意接话道：“多半是因为我。”
司明怔怔的看着李重意，李重意脸上满是歉疚。
“因为她知道你是我的人，也听说了你与小慧之事，加上小慧柔弱好拿捏，这便是她认为的绝佳人选。”
正因为在皇觉寺中，他拒绝了她。
按她的个性，必定要心存报复，伤害到他身边的人不可。
过去陈慧茹，林婧婉是这样，如今的司明，小慧也是这样。
凡是与他稍有关联的人，她都要一一铲除，或者生不如死。
便是要以这些人为利刃，狠狠的伤害他。
司明犹如遭遇晴天霹雳，瘫坐在地上，泪流不止。
李重意起身走到司明面前，手指僵硬的在空中犹豫了一下，还是紧紧按了按司明的肩膀。
“是我，对不住你和小慧。。”
司明捂住脸，放声痛哭。
李重意心如刀绞，摇摇晃晃去了屋外。
只有这漫天飞雪能暂时冷却一下他心中的痛苦，让他好好理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
京郊山庄。
林婧婉双眼无神的躺在床榻上，胡静怡正一勺一勺的给她喂药。
每到银勺快递到嘴边时，她才张口，然后面无表情的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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