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家宠物有嫌疑(1/2)
1
第二天，唐甜和于霏霏一起去了桑园路。
于霏霏是不死心，想拖着唐甜去问视频里的帅哥。唐甜自己也是想确认一下，视频里的人和昨天晚上打架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个。
两人去了那家螺蛳粉，点了餐，就随口跟老板娘闲聊。
唐甜算是这里的熟客，现在店里又没多少客人，老板娘向来是个热情嘴快的性子，唐甜只随口一问，她就说了一串，“见义勇为？你说的是前几天杜老三被抓的事吧？知道知道，可不就是在这附近吗？喏，就是从前面那条街跑出来，在那个路口追到的。”说着还指给她们看。
“诶？老板娘你还认识那个人啊？”
“我只认识被抓的那个。叫杜老三，可不是什么好人。”老板娘嫌弃地撇撇唇，“你们这些小姑娘看到他可得避着点。那就是个小混混，家里也没个正经大人管着，中学没念完就在街头混，偷鸡摸狗混吃混喝，在我们店里吃饭从来就不给钱。”
“吃霸王餐啊？那你们不报警？”
“报警有什么用？几块几十块的饭钱，警察来了了不起也就是批评教育一下，我们可就惨啦。你们是没见着他，那坏小子，染的那一头黄毛，还纹身，可吓人了。惹他不高兴，他就叫上几个跟他一样的小混混，光膀子往你门口这一堵……哪怕什么都不做呢，谁还敢进来啊？我们这生意也做不下去。舍一桌饭钱，就当送瘟神了。”
唐甜和于霏霏两个，都是打小乖巧听话正经上学正经上班的类型，对这个层面的事，真是不太清楚，听得都睁大了眼，“还好他已经被抓起来了。”
“什么呀，才关了一天就给放出来了。”
旁边另一个客人看起来知道更多内幕的样子，“敲诈勒索……未遂，交点罚款就出来了。”
“怎么这样啊？白瞎了人家见义勇为呢。”于霏霏可算抓到机会把话题拐到帅哥身上去了，“说起来，那个见义勇为的是谁啊？你们也认识不？”
“那倒不认识，以前没见过，应该不是这附近的人。”
“不是才好吧，不然还不知道要被杜老三怎么报复呢。”
看起来，是前两天那个人见义勇为抓了叫杜老三的小混混，小混混被放出来之后，又找了人去报复他，于是就有了昨天晚上暗巷打架的事。唐甜心里默默地把这事串起来，松了口气。这样的话，想必她应该还不至于要被灭口吧？
螺蛳粉端上来，两个女孩边吃边聊点别的，也就都把这事放一边了。
结果她们粉还没吃完，就来了两个警察，拿了张照片，沿街问话。
“哎哟，这不是杜老三吗？”老板娘看一眼照片，倒抽了一口气，“我们刚才还说起他呢，他这是怎么了？”
“死了。”警察说。
老板娘还没怎么样，唐甜手里的筷子叭地掉到了地上。
唐甜弯腰去捡，但颤抖的手指根本就捡不起任何东西。
死……死了？
她眼前一瞬间就满是那个黄毛小混混躺在巷子里一动不动的样子。
一股寒意顿时从足底升起。
拿照片的警察目光敏锐，很快就发现了唐甜的不对劲，直接走了过来。
“我们是本市刑警大队的，我叫李耀。”他向唐甜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又把那张照片放到唐甜面前，“这位小姐，你认识照片上这个人吗？”
照片上是一张苍白的脸，的确是她之前在视频上看到的小混混，却已经完全没有当日的嚣张凶恶。他显然被人狠狠揍过，一脸伤痕，有两处割伤还很深，皮开肉绽的。
于霏霏看一眼就忍不住想吐。
唐甜也是一脸苍白。
李耀微微眯起眼打量着两个女孩。
于霏霏烫了个梨花头，淡雅的印花衬衫配黑色短裙，时尚又不失优雅。普通的小白领，家境应该不错，大概从小没吃过苦，看到照片露出不适的表情也十分正常。
唐甜打扮得更随意一点，长发扎成马尾，休闲T恤牛仔裤，素面朝天，嫩得就像个高中生。
按说她们这样的女孩子，不太可能跟杜老三有什么交集，偏偏她却好像不但认识，而且还另有隐情。
唐甜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一点，试探地小声问：“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李耀看了一下自己的小本子，很大方地回答了，“初步推测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
昨天晚上十一点……
唐甜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浸到了冰水里。
时间也对上了。
所以，她昨天晚上……该不会是无意间看到了杀人现场吧？
她走的时候，那些人还倒在地上没起来，是不是……就……再也起不来了？
所以那个男人才介意有没有被拍到？
什么路上不安全，什么送她回家，他当时只怕是真的想要灭口吧？
一阵阵后怕让唐甜脸色煞白，连放在桌上的手都忍不住开始发抖，她咬了咬唇，又追问：“地点呢？在哪里发现的？”
一直在打量她的神色的李耀却把自己的小本子合起来，轻轻一笑，“我已经回答过小姐一个问题了，接下来，就要请小姐回答我的了。”
“你，昨天晚上，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见到的杜老三？”
他放慢了语速，几乎一词一顿，目光却更为税利，有如发现猎物的鹰隼般盯紧了唐甜。
唐甜本来就吓得要死，根本不用他上什么手段，直接就一五一十地把昨天晚上的事交待得一清二楚。
连于霏霏都跟着一阵后怕，紧紧握住了唐甜的手，“你怎么不跟我说？早知道我昨天晚上就直接过来陪你了。”
唐甜就是不想她这样才没给她打电话的，如果昨天那个人……那种身手，真要做什么，于霏霏赶来又能怎么样呢？无非只是多送一条命罢了。
但于霏霏的紧张还是让她觉得有一股暖意从彼此握紧的双手传来，她反而平静了一些，笑了笑，反过来安抚于霏霏，“我这不是没事么。当时也不知道事情有这么严重啊。”
其实尸体并不是在那条小巷里发现的，不过……就算唐甜说的都是实情，那个男人跟着她回家之后，再折回去杀人抛尸，也不是不可能。
李耀在自己的本子上做了记录，又向唐甜道：“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小姐跟我们回局里去做个拼图画像？”
这一片都是老城区，这种街道上根本没什么监控，只怕指望不上。但唐甜也说了，晚上，光线暗到她要用手机来照明的程度，她又吓得不行……李耀对这个画像其实期待度也不太高。可这是目前为止他查到唯一的线索，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只要画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画给你。”唐甜说着，就从包里掏出速写本和铅笔来。
画画是她的本行。而且她现在对那个男人的印象还很深刻，刷刷刷几分钟就画了一幅简单的肖像，递给李耀。
于霏霏探头看了一眼，忍不住道：“甜甜你画的是漫画吗？人家警察要拿来找人的，美化度太高不好吧？”
李耀的表情也有点古怪。
画里的男人的确英俊得不像话，但他很确定唐甜并没有美化多少。
因为这个人，他刚好认识。
2
童向南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的怪梦也许并不是梦。
“不论是那个女孩，还是女孩口中的游戏世界，都太真实了。”他这么告诉江映楼。
他向来是个务实派，以他的想象力，大概并没有办法虚构出那个女孩那样细腻生动的人物形象。而以他所感知的“游戏世界”来讲，也真实得不太像是无生命的虚拟世界。
江映楼这次倒并没有取笑他，只是反问：“你听她们说那个游戏是《第五维度》没错吧？”
童向南点了点头。
“给你看点东西。”
江映楼发过一个网页链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