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梓栎自己用剩下的料子做了件纱衣交领襦裙,裙角曳地,上衣和大袖衫袖子宽广,款式很像广袖流仙裙,其中细节处却略有不同。
因为这衣裳只适合穿着转悠,不适合做农活等,她也不曾穿出去过。昨日听任婶子催她成亲,她也想去镇上瞅瞅那些专门卖新人结婚所用的物件,到时候自己心里也有个数。
“梓栎,你收拾好了吗?”添银媳妇也是起了早,巴巴地过来看看任梓栎他们收拾好没。
任梓栎听见她声音,忙开门将人迎了进来,然后给她倒了茶水。
添银媳妇今天也把压箱底的衣裳拿了出来,平日里不会佩戴的金银首饰今天也戴上了,打扮一番之后,也是一个模样端庄的妇人。
“哎呦,”添银媳妇一进门就嚷开了,“梓栎这身打扮可真漂亮。难怪人家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你这么一打扮,也不用涂脂擦粉,都比昨天那个劳什子悠然姑娘好看得多。”
任梓栎身上的衣裳,从领口处往下延伸,有约莫一寸、颜色相近的红布交叠绣合,连接之后的白布,看起来就像是穿了两件在身上。
交领处纤细的锁骨若隐若现,脖颈上挂着羊脂玉佩的黑绳露出,瘦弱的身材应和着这白衣素裙,好似遗世独立的仙子。
任梓栎得了添银媳妇的夸赞,也十分配合地夸添银媳妇淡妆浓抹总相宜,今日一打扮,也格外光彩照人。
古人常言:“女为悦己者容。”没有一个女子,在别人夸赞自己漂亮时不会心生喜悦。
两个人你来我往互夸半晌,你说我颜色好,我说你手艺巧,正说着,任星河就屁颠屁颠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