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走过石桥,沿着小道而去,路上并没遇到什么人,秦桑也就将自己积攒在心头的话,全都吐露出来。
任梓栎听得出她话里的自卑,笑着劝诫她:“你怎么会这么想,易地而处,我和你一样,也不过是最最普通的普通人。”
语罢,她反问:“你在婶子茶摊子帮工这么久,想必见过不少年轻漂亮的富家小姐吧?你觉得,我和她们比如何?”
这几日来往通锦小镇的公子小姐确实很多,每个都是锦衣华服。秦桑因为相貌不佳,都是偷偷躲在门后看的。
秦桑仔细想了想那些性子骄矜,居高临下的姑娘们,还是道:“她们虽然都打扮得漂亮,但是性子都不如你。”
任梓栎:“……”
“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也不必如此。”任梓栎只好换个法子劝她,“金无赤足,人无完人。你大可以……”
任梓栎话说到一半,还在为怎么委婉地宽慰秦桑,而又不会触及她的痛处而纠结。
一旁的秦桑却咯咯笑了起来,“梓栎,你也太好玩了。”她抬手把额头旁边的碎发放下来,企图遮住自己脸上的胎记,“我长这么大,不知道听了多少别人的冷言冷语,又怎么会在意他人的目光呢?”
秦桑摇摇头,嘴上虽然打趣任梓栎,心里却很受用,这时才算接纳了任梓栎。
她在茶摊子上工的第一天,也曾到前头帮忙。结果就是被一个花容月貌的小姐,说她有碍观瞻,影响她进食。
此后,她就只在厨房帮忙,再也不敢到外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