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这些银子,也不是自己昧下。大家都知道这个傻子伤重。人家救了我,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他自己所得的五十两都尽数交给了我,我自作主张交给里正置办祭田。可他伤成这样,以后治病,花销定然不小。梓栎收下这些银子,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从今以后,不管他是疯还是傻,梓栎都会嫁给他,一辈子报答他。”
任梓栎声音不大,可听在别人耳中,却掷地有声。其中反应最大的是任婶子。
“梓栎,你疯了吗?他是个傻子,而且是个不知道能活多久的傻子。就算他能活得长久,难道你要养他一辈子吗?”任婶子苦口婆心地劝她,心里却恨死了任芩。
任芩也没想到任梓栎敢说出这样的话。嫁给一个傻子?她忽然想到,早上在石桥上,任梓栎也是这样说的。
她想到,任梓栎曾说,任运就是个考了三次连童生都考不上的废物,任梓栎就算是嫁给一个傻子,也不可能嫁给任运哥。
谁曾想,这个女人说的竟是真的?任芩稍稍转动脑子,还没开口,就看见任梓栎挑衅的目光。
本就不聪慧的任芩霎时觉得,任梓栎此举,完完全全是在羞辱她。任梓栎宁愿和一个傻子在一起,也不愿意接受任运;任运宁愿和秦桑定亲,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再联系起任梓栎信口胡诌,而任芩却当真的了那句,任运和秦桑的亲事是任梓栎撮合的话。
任芩瞬间急红了眼,只觉得这比任梓栎打了她一巴掌还疼,“任梓栎,你敢说要和一个傻子呆一辈子,那么我无话可说。只是希望你以后不会出尔反尔。”
任梓栎点头,“这是自然,还请姑娘你放心。”
任芩得了任梓栎答复,笑道:“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既然你收了我老爹的银子,那我就不必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