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村虽然距离镇上不远,但在小村子里,有人闹出事,不过打骂一顿,抑或是闹到里正面前。再不济,大家最多就是互相之间老死不相往来罢了。
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用不了多久就能传遍全村。
任梓栎如今当众提出要报官。有人觉得她太过冷血无情,毕竟她只不过是落了水,也没个大碍。
可有人却不以为然,觉得任芩明知任梓栎不会水还敢推人落水,也是没安好心。
其他与任芩有些龌龊事的人,心里都巴不得任梓栎把这事闹大。
更有些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着让任梓栎报官。
“梓栎丫头,你不是在说笑吧?”里正并不觉得一向软和的任梓栎有胆子报官。
可任梓栎却十分认真地回答:“如果半个时辰之内,任芩没有到我家给我道歉,我会去的。”
不待里正开口,她又道:“我搬进来任家村这么久,不曾招惹过谁,她这样做分明是要置我于死地。有这样的人在村子里,我都怕自己置办祭田的银子白给了。”
听到“祭田”二字,里正少不得要打起十二分心思,忙道:“梓栎丫头,祭田的事我们可是说好了的。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啊。”
任梓栎笑笑,抬手清咳几声。河水冰凉,她身子向来孱弱,经过这么一遭,只怕是要咳上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