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梓栎舀了水,就将就着灶台洗菜。所有的菜洗好,锅里的饭就蒸好了。她找了块湿帕子,把甑子端了起来。
然后,她拿刀把小瓜切开,将就煮饭的锅底水,把小瓜蒸上了。
之后,就是剖开苦瓜,把里面的瓤剖出来,再将苦瓜切成丝。
任梓栎刚刚把丝瓜切完,屋外就听见任婶子在喊:“梓栎,梓栎,你在吗?”
“诶,婶子我在呢。”她放下菜刀,洗了手,一面往外走,一面用腰上的围腰揩了手。
她才出了厨房,任婶子就已经走到了屋里,瞧见她这打扮,知道她在做饭了,就把手里的包袱和腊肉放在一旁,“这些是添金添银他们这两年没怎么穿的衣裳,我收拾了都给你送了过来。刚才我婆婆告诉我说你给我们送了条鱼,你这样瘦弱,才是最应该补的那个,我把家里的腊肉割了一块,你一会儿记得炒了吃了。”
瞧了眼跟在任梓栎身后的傻子,她又开始嘱咐:“你既然要收留这个傻子,彼此间还是避嫌些好。要不晚上你就过去跟我睡?”
任梓栎连忙摇头,“婶子不用了,这房子房间多着呢,夏天炎热,也不用垫棉絮,统棉被,我随便收拾一间,他将就着这一段时间也就够了。”
任婶子也觉得可行,就不在执着于此,反而开始给她做媒:“梓栎,你一个人过,也没个长辈。我听说任运和隔壁村秦桑的亲事已经定下了,就在下个月初十。”
“这么快?”任梓栎咋舌,心里更多却是放松下来。自从她搬进任家村,任运请的媒婆上了她家门不下十次。她实在是受够了这个人的纠缠,要不是怕撕破脸皮会闹得太难看,她不晓得能骂他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