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剑峰上只有他们三个,江无渡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改而去了院中的坐下。
一壶青玉瓷瓶落在了石桌上,是那一日的魔尊离无伤。
“小无渡,好久不见。”
离无伤一身玄色锦衣,身形颀长,暗紫色的腰封系在腰间,上挂一枚寒玉雕成的莲花,栩栩如生,泛出的寒气在一瞬间凝结成了水珠。
他跨坐在石桌上的树干上,似笑非笑地望着江无渡。
江无渡仰头回看着离无伤,狭长的眸子里情绪毫无波动,他勾唇浅笑着,“好久不见。”
他并没有称呼,却是让树上的人笑容一顿,“好听,爱听。多说几句。”
江无渡低下头,拿过离无伤带来的酒,打开盖子,仰头饮下一小口。
酒并不烈,入口清爽带着微甜,甚至尝不出酒味,入喉之后才会有些热,他又继续喝了几口。
手腕被抓住,手中的酒壶被人拿走,“小无渡,酒喝太多可不好。”
离无伤说着,一口将剩下的酒饮下,在江无渡迷离的双眸之中,捂住了江无渡的后脑勺。
浓烈的酒香扑鼻,江无渡眉心蹙起,将要靠近的离无伤给推开。
离无伤没有被推动半分,反而是勾唇一笑,手中墨色折扇挑起江无渡下巴。
因为饮了些酒的缘故,如今酒意上来,将那张昳丽的脸颊染上绯红,更显得妖冶起来。
红艳的唇瓣上沾着酒液,晶莹剔透到在光下发着光,一双眸子覆上一层水雾。
离无伤喉结上下滚动,只恨不得把人拐回魔宫里去。
夜夜笙歌。
“你知道你这副皮囊多勾人吗?”
江无渡意识都变得朦胧,他半眯着眸子,试图让视线聚焦,然而还没看清眼前的人,他腰身一紧,整个人被带得凌空而起。
在被抱着后退十几米后,才落在地上。
风吹得他意识更加不清醒,成千上万的记忆画面宛如开了十倍速,在他大脑飞快闪过。
他捂着脑袋,左手握拳在太阳穴处敲打。
“你给他喝了什么?!”
闻祈紧紧揽着浑身软绵的江无渡,地上还躺着一个从路上捡回来的沈晏知。
离无伤晃了晃手中的酒壶,笑道,“酒啊。怎么怕我下毒吗?”
闻祈抬掌往离无伤去。
离无伤轻踩地面,掠身飞在树干上,又是拿出一壶酒,“梨花白。你从前最爱喝的酒,要不要来一壶?”
离无伤酒壶方向一变,往闻祈方向掷去。
闻祈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阴鸷,他一掌打碎了那半空之中的梨花白。
“离无伤!你怎么还敢回来?”
回来?
江无渡费力地掀开眼皮,往离无伤看去,一双困惑的眸子看得离无伤眸底的笑意顿住。
离无伤不是魔尊吗?
回来是什么意思?
“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何不能回家?”
离无伤好似醉了,他斜靠在树上,手中折扇打开,“师弟,你不要忘了,我永远都是你大师兄。”
闻祈面如冰霜,“你已经入魔。”
言下之意,是入魔之人休想回来,更何况还是成为了魔尊。
江无渡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什么入魔?
回家?